許知音聽著顧南天的話,笑了笑,“也是。不過東宮九月的事情,是真的?你把她送回去了?”

“她根本不想活,紀流年死了之後,她就沒有活下去的打算,讓她死了太沒意思。”說到這裏,顧南天的眼中浮出冷漠。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恨成這樣。

他恨東宮九月,不止是因為東宮九月綁架他,羞辱他,欺負他,更重要的是,東宮九月毀了許知音的夢想和希望。

毀了他的許醫生。

一想到這裏,他覺得,對東宮九月做的那一切,都不過分。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如果是以前,她聽到顧南天做這種事情,簡直無法想象。

可是現在,她知道,他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情有可原。

如果不是東宮九月的惡劣,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換成她,她也很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顧南天看了看許知音,“怎麽,那些人這麽說我?”

“嗯。”許知音道:“他們都說你好可怕。”

“那你呢?”顧南天很在意她的看法。

如果是許知音,聽到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理解。

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接受這麽黑暗的事情。

許知音道:“你以為我會說什麽?”

“如果是以前,你也許會恨我。”畢竟,她的男人是這樣一個狠心的人。

許知音道:“抱歉,以前是我太不懂事。”

“……”

許知音挽住他的手,“我錯了。現在才知道,顧爺受了很大的委屈,那些人隻知道你對東宮九月多過分,壓根不知道東宮九月有多惡劣。”

顧南天看了一眼許知音,握住了他的手,從來,任何人的看法,都影響不了他的心情,他早就習慣了漠視。

卻隻有他喜歡的人的不理解,才最傷他。

顧南天克製道:“你不用為了我,說這些違心的話。就算你說討厭我,我也不會趕你走!”

在她好起來之後,他會一直照顧她。

如果那之後,她要走,他還是會放手。

“……”許知音抗議道:“我說的是認真的,好不好?以前我總是把對錯分得很清楚,後來才知道,那樣很可笑!立場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

其實,不止是顧南天這樣,他身邊的人也都這樣,他們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無視別人習慣了,隻會用他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歐以薇,顧南天,包括紀父紀母,東宮九月,哪一個,又比顧南天好多少?

隻不過,顧南天相比他們,更懶得去掩飾自己。

他做了什麽,也不遮掩。

許知音看著他,“顧爺,以後,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

“……”聽到她這麽說,顧南天心裏很高興。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許知音,身體好起來之後,再也不是狼狽憔悴的模樣,容光煥發,美麗溫婉。

他笑著道:“比起這些空頭支票,直接生個女兒,會來得更實在。”

許知音挑眉看著他,“顧爺這是**了?”

要知道他這段時間以來,都是很刻板的,也懶得跟她說什麽葷話。

讓許知音覺得,他可能隨時都會趕自己走。

隻有這樣不正經的顧爺,才是她熟悉的。

提到這個話題,顧南天更加鬱悶,一說到這個,就更恨東宮九月,直接剝奪了他多久的福利?

顧南天跟許知音聊了一會兒,正好初夏和歐以澤出現了。

看到那兩人,許知音很意外,“他們竟然回來了!”

十天後,是歐以澤訂婚的日子,顧南天都已經收到了請貼,他會去歐家那邊參加歐以澤的訂婚典禮。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突然出現在這裏。

“怎麽回事?”顧南天問歐以澤,“身為準新郎的男人,你竟然帶著初夏出現在這裏?”

歐以澤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初夏,任性地道:“我不結婚了!”

他這句話說出來,嚇得許知音和顧南天都瞪大了雙眸。

要知道,歐以澤平時多麽高冷傲嬌的一個人,一副完全不把感情看在眼裏的樣子。

他這是……

為了初夏決定放棄他的原則了?

許知音忍不住看了一眼初夏,她還真的……挺有手段的。

一開始,歐以澤對她那麽不屑,後來,被她一點一點地改變,直到現在,歐以澤竟然放棄了結婚的事情!

“你認真的?”就連平時淡定的顧爺,也完全沒想到歐以澤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歐以澤點頭,“嗯,已經跟家裏說開了。”

“然後呢?”

“被打了一頓。”

“噗——”許知音不厚道地笑了一聲。

顧南天道:“這很歐以澤。”

比起從小被嗬護,後來卻失去父母的顧南天,平時看上去高冷的歐以澤,沒少挨他父親的打。

歐以澤的父親一向奉行男孩賤養的原則,對女兒疼得不得了,對兒子卻很嚴厲,生氣起來打兒子一頓,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歐以澤道:“你還取笑我,我現在都被趕出來了,無家可歸了好不好?”

回去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歐以澤沒想舉行婚禮,可是他的父母,卻對初夏這個人有很大的意見。甚至,他趕過去的那天,他們就把初夏帶走了。

歐以澤為了她,不得不跟家裏翻臉。

他可以結婚,但,見不得初夏被家裏人欺負。

家人的反對,反倒成了他跟初夏感情的催化劑。

顧南天道:“那真不幸。”

歐以澤見顧南天冷冷淡淡的樣子:“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沒有可憐我的意思?”

“可憐什麽?”顧南天道:“可憐你沒機會娶孟家千金?”

他的話,讓歐以澤一時語塞,好像,也是,他都有初夏了,還真不可憐。

初夏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聊,也不出聲。

許知音看了一眼初夏,發現她最近瘦了一些,但眼中卻帶著幸福——她跟歐以澤這段時間也過得並不容易,現在終於是苦盡甘來。

回家的車上,許知音被顧南天攬在懷裏,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裏麵伸了進去……

許知音道:“顧南天……”

太久沒有被開墾過的身體很羞恥地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