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聽到分手兩個字的時候,怔了一下,本來還想說什麽,看著他冷漠的目光,她突然很沒用地低下頭,也沒再出聲,直接走了出去。

她說了這麽多,他還是決定要娶別的女人?

寧願分手也要娶?

雖然她很強勢,但不表示她不會難過。

許知音從房間出來,看著她往樓下走,叫了一聲,“初夏。”

初夏沒有回頭,她下了樓,直接離開了顧家。

歐以澤的態度,讓她很心痛。

歐以澤站在房間裏,沒有追出去。

他能夠感覺得到她是生氣了,也許女人生氣的時候他應該去哄,如果是之前他就去哄了,可是這件事情,他不能妥協,也不應該再給她希望。

許知音陪顧南天吃完晚餐,看到歐以澤還有心思過來探望顧南天,似乎根本不著急的樣子。

許知音忍不住道:“你跟初夏吵架了吧?”

歐以澤冷淡地道,“跟你有關係?”

“她走了,你不去看看?你就一點都不著急?”許知音其實也挺服氣的,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的男人?

歐以澤說,“把時間花在女人身上,是最浪費的事情。她會回來的!”

不管他怎麽冷漠,初夏都會回來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許知音簡直想笑了,“歐少,初夏對你好,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你……她現在是會回來,但是次數多了,那就不一定了!萬一她哪天生氣了,再也不回來,你也會這麽淡定嗎?”

顧南天看了一眼許知音,溫柔地揉著她的發,對她道:“阿澤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這個消息讓許知音意外了一下,“歐少要娶初夏了?”

顧南天澄清:“娶別的女人。”

“……”許知音挑了挑眉,看著歐以澤,他現在跟初夏在一起,卻,準備要娶別的女人?

難怪初夏會生氣走人!

因為太驚訝,所以許知音一時之間都沒能想出來吐糟他的話。

歐以澤現在心情不好,提到這個問題就更鬱悶,“算了,我走了。”

他離開房間,不想再跟他們討論初夏。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不確定地問,“他真的要娶別的女人?”

“嗯。”顧南天道:“而且,以阿澤的個性,他應該不會反悔。”

說起來,歐以澤被逼婚,都是因為他拒絕了跟歐以薇的婚事。

許知音想起初夏喜歡歐以澤的樣子,感歎道,“他還真的挺過分的。”

“他也沒辦法,他有自己的苦衷。”顧南天挺能理解歐以澤:“就連紀家,都不會同意初夏跟紀流年在一起,你覺得阿澤的家人,會同意她娶初夏嗎?”

門當戶對聽起來雖然有些可笑,但還是有不少人,走不出來這個套路。

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在乎麵子。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心中泛起一陣甜蜜,“可是你就娶了我。”

“……”顧南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娶他,他也是費盡了心思。

而且,他跟歐以澤不同,他沒有父母。

許知音握住他的手,“顧爺。”

“怎麽?”

“看到歐以澤和初夏,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好。”歐以澤對初夏再好,都不可能會給初夏名分。

可顧南天一開始,就把這個最難的問題解決掉了。

以前她不明白,覺得他害她在所有人麵前丟臉,很過分,很絕情,可是現在越了解,她就越感激他。

他是真的在用生命在愛著她啊!

顧南天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他喜歡一個人,便會專一。

而歐以澤,早在初夏以前,就有很多女人。

他很早就交了女朋友,生活一向隨意!

讓他專心地愛一個人,想都不要想。

許知音陪了顧南天一會兒,顧南天就睡了,她最近每天都躺著,很是無聊,就下去溜達了一下。順便問了一下傭人,“歐少還在嗎?”

“他已經出去了。”

許知音的話,提醒了他,他有些不放心,還是決定去看看初夏。

許知音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喝了杯水,卻看到初夏從外麵進來了。

喝了些酒,有些醉意……

傭人迅速走了過去迎接她,“初夏小姐。”

許知音望著初夏狼狽的樣子,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初夏上了樓,去了歐以澤的房間,沒有找到歐以澤,過了一會兒,她又下來了,眼睛腥紅地望著許知音,問:“他呢?”

“聽說他已經出去了。”

“出去?”初夏雖然有醉意,但並不是太濃,心中還是清楚的。

她聽了許知音的話後,問道:“去哪裏了?”

“也許是去找你?”

“怎麽可能?”初夏臉上露出難過:“我等了他很久,他都沒有來,我就又回來了!”

喝醉了,心裏難受,她最想去的地方,還是他的身邊,想問問他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冷漠,為什麽絕情到連去找她,哄她都不願意!

她付出了他那麽多,他也不是對她沒有感覺,為什麽他就不能像顧南天對許知音那樣好?

“你喝醉了,去休息吧!”許知音叫了傭人過來,送初夏去房間休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平時的初夏不會這樣,也就隻有遇到歐以澤的時候,才會如此……

許知音本來以為自己愛著紀流年的時候就夠卑微了,卻沒想到,初夏有一天竟然也會這樣,所以說,女人啊!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

在遇到幸福之前,每個人都差不多。

許知音上樓後沒有回房,去了顧南天的房間,顧南天的床很大,她就在旁邊找了個位置躺了下來。

比起睡自己的床,她覺得,還是睡他的身邊比較舒服。

清晨,一個吻落在她的頭上,她從夢裏醒來,睜開眼,看到顧南天高冷地坐在一旁,問道:“顧爺,你剛剛是不是親我了?”

“沒有啊!”顧南天頭也不回地說。

他在用平板看新聞。

許知音不相信,往他身邊挪了挪,“我怎麽感覺有?”

“你是在暗示我什麽?”顧南天看向許知音,沉著地問道。

許知音尷尬了一下,“不是……”

她就是覺得他偷偷親過他了!

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

她已經饑渴到了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