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宵知道紀流年對許知音最沒抵抗力了,以前許知音還是紀流年的太太的時候,可沒這麽美過。看到現在的許知音在顧南天身邊美成這樣,紀流年心裏很不平衡,為了不讓紀流年壞事,顧宵提醒道:“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也克製一下,別惹出事來。等會兒我幫你找一個比她更美的。不過這許知音還真是……自從離開你之後,一天一個樣,我現在都快認不出來她了。”

顧宵的話剛剛說完,便感覺到了紀流年充滿敵意的目光。

他這話,分明就是火上澆油。

許知音看到紀流年,有些不自在,顧南天倒像是沒有看到這兩人一樣,淡定地坐了下來。

紀流年沒有看許知音,那天的事情讓他覺得很尷尬,現在也不知道怎麽麵對,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一切隻是為了許知音好!

顧南天和紀流年的位置幾乎是挨著的,中間就隔了一個顧宵。

許知音有些鬱悶,因為位置是固定的,所以隻剩下這兩個位置給他們。

許知音看向顧南天,“你還好吧?”

坐在顧宵身邊,他肯定很難受。

“還好。”顧南天道。

許知音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顧宵。

顧南天讀懂她的意思,“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入我的眼。”

他直接當顧宵不存在了!

顧宵聽著顧南天的話,額角抽了抽,雖然剛剛才告訴紀流年不要惹事,但是聽到顧南天的話,他的火卻莫名地冒了出來。

托顧南天的福,他好好的顧家的大少爺,如今隻能寄人籬下,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重點是,連跟他關係很好的紀子姍,也因為顧南天,現在正在坐牢。

所以,他對顧南天的恨,早就已經深入骨髓。

隻不過,他始終找不到一個報複的機會,現在又對抗不了顧南天。

光是聽到顧南天說一句話,他心中的憤怒便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顧宵看向許知音,故意開口道:“嫂子,好久不見了。”

“……”他這聲嫂子,叫得許知音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以前許知音還在紀家的時候,她是紀流年的太太,顧宵也這麽叫她。

如果自己應了,會不會很奇怪?

但是,顧宵跟顧南天又是兄弟,他叫自己嫂子好像也沒錯。

她看著顧宵,他眼中露出來的那絲狡黠,證明他分明就是故意讓人為難的。

許知音道:“叫我名字就好。”

顧宵笑了笑,“想不到也會這裏遇到你,真巧。”

“顧爺有事,我過來陪他。”

許知音親昵地坐在顧南天身邊,並不給顧宵離間他們的機會。

“你的眼光可真獨特!竟然把他看上了。以前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流年這一款。”

“顧宵,如果你對顧爺有什麽不滿,就直接說好了,不要把我扯進去,我很無辜。”許知音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拿自己當槍使!

許知音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又被他提起自己跟紀流年的往事,然後跟顧南天鬧矛盾。

這個顧宵簡直是一肚子壞水,讓人防不勝防!

你看他平時笑嘻嘻的,其實比狐狸還狡猾。

事實上許知音還挺佩服他的,就算二叔因為顧南天的關係,現在過得不像以前那麽風光,顧宵依舊跟這些公子哥們走得很近,身份絲毫沒有受影響。

跟他父親一樣,他人緣很好。

顧宵陰陽怪氣地道:“那可不行,像我這種人,怎麽有資格跟顧爺說話呢!”

“……”許知音看向顧南天,見顧南天把目光轉向顧宵,“你沒資格跟我說話,更沒資格跟我太太說話。”

顧南天說完,充滿占有欲地攬住了許知音的肩。

許知音很是尷尬,感覺這些男人就像孩子,吵架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個大人,幼稚得要命。

紀流年也不出聲,就坐在一旁,他一向都是這麽安靜的畫風。

許知音看了他一眼,卻被顧南天抓住了手,“不準你看他。”

“……難道我要看別的男人?”餐廳裏除了她之外,也就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go總裁的夫人,還有一個是他們家的女兒,別的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帶女伴。

她沒有百合的意願,那也就隻能看男人了!

顧南天皺了皺眉,“看別的男人都行,不準看他。”

許知音握住他戴著婚戒的手,心中裝著滿滿的甜蜜,“之前不是有人不在意紀流年的嗎?我對他又沒有感情,你吃什麽醋?”

“對他來說你看他一眼都是恩賜,對我來說你看他一眼都是汙辱,不準看他。”顧南天緊緊地拽住她的手,捏著她的手心,“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她小聲在他耳邊道。

紀流年坐在顧宵身邊,看著兩人親昵的樣子,感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就快要堅持不下去。

如果不是考慮到秦總的麵子,他真想站起來離開這裏。

……

“聽說秦總最近在莊園裏新建了賽車場?”這頓飯快吃完的時候,顧南天突然問起。

秦總有些意外,“隻聽說顧宵對賽車有興趣,怎麽,顧爺對賽車也有興趣?”

顧宵今天帶紀流年來這裏,就是來參觀秦總新建的賽車場。

顧南天道:“平時也會玩玩。”

“就你?”顧宵不以為然地看向顧南天,賽車是顧宵的特長,也是他最鍾愛的一件事情,想到顧南天也賽車,他頓時覺得自己的愛好被人玷汙了一樣。

顧南天直接無視顧宵,就如他剛剛所說的,有的人他壓根不會看到眼裏,他隻是看著秦總,等待秦總的回答。

秦總笑道:“我是建了賽車場,不過跟別的賽車跑道不同,整個跑道繞著後麵那座山建的,那裏地勢險要,下麵就是深海,如果在那裏賽車,很是刺激,不過,就要看玩的人有沒有愛好去冒險了。”

顧宵在旁邊幸災樂禍,“沒有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顧爺還是洗洗回家睡吧!就你那水平,萬一出點什麽事,你老婆和兒子就要成孤兒寡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