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感覺自己的額頭跳得飛起,“我是結過婚的!”

“是嗎?可是我聽說,你今天離婚了。”

許知音意外地看著他,“誰告訴你的?”

他對她的事情,會不會知道得太多了?

她才剛剛離完婚,他就知道了?

顧南天道:“我看到了你的離婚證。”

因為許知音被綁來的時候,離婚症在她的手裏,自然就落到了顧南天手上。許知音著急地說:“你還給我。”

那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傷口,她不願意這道傷口出現在任何人麵前。

顧南天意外地道:“這麽緊張做什麽,離婚證而已。”

“這是我的隱私。”

“你現在是我的人,你的隱私,也就是我的。”顧南天溫柔地望著她,輕輕地捏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赫然發現,她的眼底還有淚意,“我現在突然很好奇,那個跟你離婚的男人,長什麽樣了?”

許知音被他問得愣住,沒有急著去推開他的手,“為什麽?”

顧南天的臉幾乎快要貼上她,曖昧的氣息縈繞著她,“想看看他的眼光是有多差,竟然連你都不要了。”

“你不要拿我開玩笑。”許知音想要推開顧南天,就算離了婚,她也喜歡紀流年,所以她討厭這個男人如此不尊重她。

顧南天偏不將她放開,還靠得更近,“我沒有開玩笑,那個男人八成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才會選擇跟你離婚,你可以到我這裏來,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許知音覺得可笑,“我們很熟嗎?”

“你是我老婆,你說熟不熟?”

“我都不認識你。”隻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許知音覺得這男人簡直是有病。

“我叫顧南天,二十八歲,顧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機械地介紹他自己,隨後有些愧疚地道:“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你來了,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慢慢地認識過去的自己。”

“顧南天?”許知音驚訝地往他臉上打量,“你竟然是顧南天?”

“怎麽,你知道我?”顧南天好奇地望著她,他現在對自己的過去非常感興趣。

奈何他的屬下跟他介紹了很多遍他的身份,他都沒有代入感,總覺得他們在說的是另一個人。

許知音道:“有誰不知道顧南天的?”

在Z城,顧南天是個名人,他是顧氏財團的掌權人,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為父母過世,接手了顧氏。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接手這麽大的財團,在別人眼中,簡直就是個笑話。

然而,十五年過去了,麵對各界的置疑,他卻始終將顧氏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過……

這個男人的口碑並不好。

他做事全憑自己高興,不講道理,不講原則。

偏偏在所有人覺得他不行的時候,他做出來的結果,還能讓你又氣又服氣。

因為他這些年的種種劣跡,所以,他成了Z城最有名的人物,當然都是壞名聲。

各界眼中,顧南天就是個流氓般的人物,偏偏,所有恨他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

許知音真沒想到眼前的人是顧南天,說真的,她並不想與這樣的人有牽扯。

以顧南天的身份,完全可以請到比她更厲害的醫生,為什麽是她?

也許她應該趁著現在趕緊拒絕?

“如果我不當你的醫生,可以嗎?”

不敢表現得太明顯,許知音試探著問。

顧南天點頭,“可以。你可以當我的老婆!”

“……”這個回答讓許知音的額頭直冒黑線,她道:“我想離開這裏,我還有工作。”

“離開?”顧南天的臉色迅速地冷了幾分,他挑了挑眉:“你在拒絕我?”

“你有很多醫生,應該不需要我。”

“我說需要就需要。”顧南天霸道十足:“在我的記憶找回來以前,我不會放你走。”

“你說什麽?”許知音慌了,“我還有自己的工作。”

“請假!”

“那怎麽可以?突然請假不去工作,那是最不負責任的行為。”許知音都是循規蹈矩的人,一天不準時上班,心裏都會非常不安。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使她喜歡了紀流年很多年,她也沒敢說,因為,紀流年喜歡的人是初夏,不是她。她跟初夏又是堂姐妹,她哪裏敢去搶?

“所以你才應該更努力地為我找回記憶,隻有這樣,你才能離開這裏。”

所以,她這是被綁架了?

許知音歎了一口氣,她在顧南天的手上,還有什麽選擇?

這時候也顧不上他是誰了,更何況,顧南天確實曾經是她的病人,她有責任幫助他。

許知音道:“好吧!我答應幫你找回記憶,但是,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

“萬一你跑掉怎麽辦?”顧南天懷疑地望著她。

“就算我跑掉,以你顧爺的身份,不是分分鍾就能找到我?就像這次。”

莫名其妙地就把她綁到了這裏來,哪裏給她選擇的權利?

顧南天想了想,也是。

這三個月來,他已經充分地認識了他手下的辦事能力。似乎,除了讓他們把月球搬下來這種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以外,就沒有什麽能夠難倒他們。

他看著許知音,“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放你走。”

許知音打消逃跑的念頭從床上下來,“你把病曆給我看看。”

顧南天很快讓人給她把病曆送了過來。

許知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他這一個月以來的病曆全部看了一遍。顧南天有著最頂級的醫療團隊,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許知音其實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麽。

在她看病曆的時候,顧南天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目光直直地將她望著,就好像注視著他最深愛的戀人。

許知音很不習慣,雖然她跟紀流年離婚了,但她的潛意識裏,她還是一個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