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站在一旁,聽著喬助理的話,忍不住看了一眼顧南天,“這都是你讓喬助理這麽說的?”

“沒有。”顧南天嚴肅臉。

“喬助理平時才不會為我說好話。”許知音總覺得喬助理有點不喜歡她,當然,自從她回來之後,跟喬助理一向就不大友好。

“這是他的職責,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隻是一個與我有一點關係的女人,現在,你是我的太太。”說到這裏,顧南天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吻她,“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們再也不會因為當時婚禮的事情笑話你!知音,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我也應該還你一個交待了。”

“……”許知音聽著顧南天的話,有些心酸,聽起來,他等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四周很暗,許知音偷偷握住顧南天的手,“謝謝,顧南天,真的很感謝你。”

她等了這麽多年,應該算是沒有白費,他也真的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補償當年的事情。

燈光重新打開的時候,許知音正好剛剛在笑話她和小澈的那幾個女人驚訝的目光,顯然,喬助理的話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畢竟,那麽聲名狼藉的許知音,竟然突然成了顧太太。

顧南天望著東張西望的許知音,“你在看什麽?”

“沒有。”許知音笑了笑,不想提這個問題。

很快就有不少人跑過來,跟許知音熱情地打招呼。

就在喬助理說那些話前,這些人對她大部分還是一副漠視的態度。

大家看到許知音出現在這裏,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然而現在,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許知音的身份。

顧南天的妻子,這意味著就算許知音不受顧南天的寵愛,她也擁有自己的說話權,和被顧南天玩玩的女人,不是同一個檔次。

突然之間就成了全場焦點,許知音有些手足無措。

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不是各界的大佬們,就是他們的太太。

大家對她的態度也變得非常好,“顧太太長得真好看。”

許知音汗顏,這話說得不違心?

又有人問:“聽說你是醫生啦!你在哪家醫院工作?下次我不舒服的時候就過去找你?”

“我自己開的醫院。不過最近因為有些問題沒有營業。”就因為鍾家的事情,許知音好久都沒有開醫院接待病人。

“醫院名字叫什麽,下次我去拜訪?”大家不但關注她這個人,連她的事業也很關注。

“是我自己開的私人醫院,還沒成型,怕慢怠了各位。”許知音其實不大適應這些人如此地殷勤。

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

“那就請你當我們家庭醫生,有事你可以去我們家裏!放心了,報酬肯定很豐厚。”重點都不是讓她看病的事情,而是,討好她要緊。

“顧太太肯定不在乎報酬,重點是聯絡感情,我們大家也可以了解一下。”

幾個女人都很配合,各種對許知音討好。

這些女人平時都在一個圈子裏,男人們在酒桌上談下人生,她們在八卦的時候為老公拉攏人脈。

所以說,豪門太太,會的也不隻是平時吃吃飯逛逛街那麽簡單。

許知音第一次被人如此關注,很不適應,以前別人這麽關注她的時候,對她說的全都是壞話。今天竟全是吹捧。

許知音應下了,“如果是我擅長的,我會盡我所能。”

她雖然是醫生,但也不是全能。

顧南天看著幾乎被人包圍的許知音,揚了揚嘴角。

回來之後的許知音一直很害怕見人,總覺得別人都對她有惡意,現在,應該好些了吧!

許青遠站在顧南天身邊,道:“她以前就不是內向的人,比較喜歡人多的地方,托你的福,她已經被孤立得太久了。”

“我說過,我會彌補她的。”提到以前的事情,顧南天也有滿滿的遺憾。

所以今天,他在努力。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替我跟知音說一聲。”許青遠看著時間,準備走了。

“不留了?”顧南天試圖挽留。

“改天再來吧。”許青遠來這裏,是因為擔心顧南天又會做什麽對許知音不利的事情,但是現在,好像並沒有哪裏不好,所以他準備走了。

……

晚上,宴會結束,顧南天送走理事們,沒有看到許知音,“太太呢?”

傭人們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

顧南天拿了手機打,也沒有人接聽。

好好的一個人,她跑去哪裏了?

顧南天讓人四處找著,沒一會兒,就有傭人來道:“太太在二樓的房間裏。”

顧南天進了許知音之前住的房間,發現她趴在床上,抱著抱枕睡得正熟。

因為高興,她喝了不少的酒。

顧南天走過去,就能夠聞到她身上的紅酒的氣息。

他把許知音身體反轉,見她睡得很沉,像一隻貪睡的小貓咪。

看著她,顧南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定是很開心,才縱容自己喝了這麽多酒。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她的氣息,加上紅酒的味道,讓人沉醉。

許知音乖巧地躺在床上,被顧南天吻到窒息,好一會兒,她胸口被他沉沉地壓著,喘不過氣了才開始推他。

顧南天抬了抬身子,望著這個女人,“許知音。”

“在。”

就跟許知音點名一樣的,她這完全是反射性的回答。

顧南天望著她,又叫了一句,“許知音。”

“在。”

“許知音許知音……”

顧南天接連叫了幾次,她都回答了。

最後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眉心皺起,“都說了我在了,你討不討厭?”

顧南天摟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腰,“起來洗澡,你準備就這麽睡了?”

“不洗。”她困得要命,眼睛都不想睜開,渾身也無力。

“小髒貓。”顧南天無奈地望著她,覺得她有時候就像個孩子。

他把她抱了起來,走出了門,到了他的房間。浴室裏,他將許知音放到浴缸中,先幫她脫了衣服,才放水。

浴缸壁微涼,許知音被脫得精光,下意識地鑽進他火熱的懷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