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不也是在認同他了?你看你剛剛就沒有反對。”沒有像以前一樣武斷地說顧南天是個壞人。

許青遠道:“希望他是真的對你好吧!我不想再看著你像當初的樣子。”

出國不過十天,許知音就瘦了好多,許青遠擔心得要命,找了醫生來給她看,一點用都沒有。

後來如果不是有孩子,他甚至懷疑,自己可能就失去這個妹妹了。

許知音安穩地活到今天,許青遠都覺得慶幸。

提到當時的事情,許知音淡然地笑了笑,“不會了。就算再經曆一次當時的事,我也不會像當時的樣子。”

畢竟有孩子了,當了母親,感覺自己的生命突然變得有意義了很多。

也不再是當初離開愛情就活不下去的小女生。

“舅舅。”許知音跟哥哥聊了沒多久,顧南天就抱著小澈出現了。

顧南天走了過來,將小澈放到許知音麵前,“我有些事,你看著孩子。”

“好的。”

顧南天順道看向許青遠,“哥,樓下有人想認識你,我給你介紹一下。”

許知音站在一旁,懷疑自己聽錯了,認識顧南天那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他叫誰叫哥的。

雖然是許知音的哥哥,他跟著叫沒錯,但以前見許知音的爸媽,也沒見他改口啊!

許知音之前一直在想怎麽才能讓哥哥和顧南天拉近關係,卻沒想到,顧南天換個稱呼就做到了。

許青遠倒是淡定得很,在他眼裏,妹夫叫他哥,都是應該的,而且,他確實比顧南天年紀長那麽一丟丟。

今天來的人不少,紀流年也來了。

他就想來看看,顧南天能夠玩出什麽花樣。

此刻,他正站在窗邊,突然有人走了過來,“紀先生。”

紀流年回過頭,剛剛被顧南天扔下不管的歐以薇站在一旁,詢問,“你不是最恨顧南天了嗎?怎麽還出現在顧家?”

“你又不是顧家的人,怎麽,想趕我走?”

紀流年對歐以薇的態度很不友好。

歐以薇並沒有跟他計較,“別擔心,我沒有惡意。隻是聽說,你很喜歡許知音。”

“不知道你從哪裏聽說的,完全沒有那回事。”紀流年不傻,這種事情讓別人知道了,萬一傳到東宮家裏,對他會很不利。

他暫時還不打算得罪東宮家,所以他並沒有傻到向歐以薇承認。

歐以薇道,“你應該知道,顧南天今天會想要在這裏宣布許知音的身份,今天一些媒體也會過來,一旦許知音的身份公布出去,以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你就不想阻止嗎?”

“說的好像阻止就有用似的,歐小姐應該比誰都著急,怎麽沒見你阻止?”紀流年冷漠地看著歐以薇。

歐以薇笑道,“我沒用,是因為顧南天太冷血,我拿他沒辦法,你不同,你跟許知音青梅竹馬,又曾是夫妻關係,許知音以前那麽喜歡你,對你肯定有感覺的,如果你阻止,效果會很好。”

“我跟她早就結束了,現在的她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隻有無盡的冷漠。

“那是因為你用的方式不對。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你的,要不然,為什麽她遇到問題的時候,沒有找顧南天,而是找你幫忙解決?”

“……”歐以薇說的是鍾家的那件事情。紀流年一時之間,竟然信了歐以薇的話。

歐以薇湊了過來,在紀流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紀流年的臉色慢慢地變了,“你真卑鄙。”

“為了達到目的,還管手段嗎?”歐以薇意味深長地笑道,“紀先生為了對付顧南天,不都讓自己娶了東宮九月?”

被戳中痛處的紀流年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許知音。

許知音還在樓上,紀流年突然出現了。

“知音。”

“你怎麽來了。”許知音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到紀流年就站在走廊上。

“我不該來嗎?”紀流年理所當然地道。

許知音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很是嚴肅,“那你去樓下吧,樓下人多,應該有很多你認識的。”

許知音並沒有時間招呼他。

剛剛顧南天已經讓人來叫她下去了。

“我有話想跟你說。”紀流年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別在這裏,給顧家的傭人看到了,估計又要說閑話了。”

許知音認同他的顧慮,不過並沒有換地方,“有話你就在這裏說吧,沒事。”

會到樓上來的傭人,一般都不敢非議主人。

而且,顧南天現在並不大在乎紀流年,並不會吃醋。

紀流年問,“你真的準備跟顧南天在一起?”

“這個問題已經提過了,我不想再討論。”那天就是不歡而散,許知音現在不想再討論這個不愉快的話題。

支持的人無需解釋,不理解的人解釋也沒有意義。

紀流年的聲音充滿了指責,“以前我們雖然離婚,但我並沒有做對你過分的事情,你一直不肯原諒我。為什麽顧南天那麽過分,卻可以被原諒?”

……

許知音看著紀流年,愣了下,才答,“如果你非要問,可能是愛的不夠深?如果我很愛你,應該也不會再愛上別人。所以我想,也許是因為我並沒有以為的那麽愛你?”

明明各自都有了家庭,紀流年還這樣問,讓許知音不得不把話說得絕情一些。

更何況,當初也不見得紀流年就沒有顧南天過分。

顧南天做錯了事情,至少想著要去彌補,紀流年卻並不是那樣的。

甚至很久,他都沒有感覺到他錯了,才害得許知音不得不死心。

許知音的話讓紀流年無奈地笑了起來。

許知音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抱歉,我先下去了,紀先生自便。”

許知音說完,轉身正要走,紀流年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愣。

紀流年已經更過分地伸出雙手從後麵摟住了她。

“紀流年,你做什麽?”

這一切讓許知音意外不已。

之前還好好的男人突然變成現在這樣,他是幾個意思?

紀流年摟緊她,唇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和發間親吻,“我要你。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為什麽你看不到?你連顧南天都可以原諒為什麽就是不可以給我機會?我絕對不讓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