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是為了什麽?”東宮九月失望地看著他,“我希望我們幸福地在一起!可是直到現在,你連碰都沒有碰過我!”

“……”

紀流年扯開她的胳膊,直接下了樓。

如果不是知道紀子姍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都與東宮九月有關,他或許還會對這個女人客氣一些。

可是現在,他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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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知音回到家裏,換了身居家服,從房間出來,準備去看兒子,結果看到顧南天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顧先生怎麽又來了?”

“我聽說,你讓紀流年幫你打官司?”顧南天望向許知音。

許知音道:“嗯,不過顧先生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這麽快你就知道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辦法?”

“我隻是幫自己找了個律師,這也有錯?”

“你明知道紀流年對你有意思!”

“反正我又不喜歡他。”

“你在利用他對你的感情,許知音,你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女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女人啊!”許知音看著顧南天,覺得有點好笑,“你難道現在才了解我?最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為了利用你對我的感情,來報複紀流流和初夏,你把我想成什麽好人了?”

顧南天瞪著許知音,沒想到她竟然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他看著她,“你可以來利用我,為什麽是紀流年?”

“難道顧先生是律師?”許知音皺眉,“我之前不知道。”

“許知音……”

顧南天簡直快要被她氣死了,他真的特別難受,“為什麽你寧願去找紀流年也不找我?”

“因為你不配了。”

“……”憤怒的感覺在他的胸口填滿,他走了上來,將她按在牆上,他的臉貼了上來,就要吻她,許知音伸手擋在中間,“我們沒那麽好,你別這樣!”

顧南天拉開她的手,強勢咬住了她的唇……

許知音瞪大眼睛看著他,顧南天熱熱的吻在她的唇上反複纏綿。

每次,他都能把她吻到沒有力氣,顧南天鬆開她,看著她沒有拒絕的樣子,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準找別的男人。”

“我不是。”許知音回過神來:“顧爺可別又愛上了我了!別忘了,我跟東宮景關係不淺,你如果不想我害你,最好離我遠點。”

“你明明喜歡我!”他的手指不甘心地在她的唇上摩挲,“要不然,我剛剛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會沒有反抗?”

“因為顧爺的吻技不錯啊!”許知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他的襯衫領口,笑了笑,“這是獎勵你的,做得不錯。”

“……”顧南天幾乎要被她氣得吐血,“許知音!”

靠,她拿他當什麽?錢可以打發的牛郎?

重點是一百塊,他就隻值一百塊?

許知音捂住耳朵,皺眉抗議,“你的聲音太大了。”

“你夠狠!”顧南天瞪著她,“你最近氣人的功夫見長了。”

“你不就喜歡這樣的我?”許知音冷淡地道:“我對你好的時候,你處處懷疑我,我現在這麽對你,你每天都跑來我這裏刷存在感,不覺得自己很賤?”

“所以你現在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顧南天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的說法讓許知音不屑揚唇,“笑話,你簡直是逗比。我吸引你的注意力?像你這樣的男人,牛郎店裏到處都是。”

“你還去過那種地方?”顧南天冷厲地看著她

“我怎麽就不能去?”許知音伸出手,扯住他的領帶,“怎麽,顧爺今晚想來服侍我?看在你床上功夫勉強不錯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把你留下來。”

他竟然說她勉強不錯?

難道她還見過更好的男人?

靠!

顧南天越想越氣,扯開她輕薄的小手,讓她放開了自己的領帶,理了理衣服,負氣離開了。

許知音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刻板的男人,就允許他調戲別人,還不能讓別人調戲他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聽了歐以澤的話懷疑自己,她哪裏會這樣氣他?

許知音到了樓下,兒子一臉委屈,“媽媽,爸爸生氣了沒有理我。”

“沒事,下次他還會來的。”被氣成這樣,顧南天還是會忍不住再來的。

許知音知道他的德性!

越是這麽自以為是的男人,越受不了別人氣他。

不過,這一次,許知音好像猜錯了,顧南天連著兩三天都沒有出現。

小澈每天跟在她身後找爸爸!

因為她請了紀流年打官司,紀家人那邊也不安分,這不,紀母又打了電話來警告她了,“許知音,你刻意挑撥我們母子感情。”

許知音將杯子放到餐廳的吧台上,“紀夫人說笑了,我隻不過是請你兒子幫我打個官司,哪裏又招惹到您了?”

如果不是紀母使壞,幹嘛又這麽生氣?

紀母越是生氣,許知音越發地肯定,那件事情背後的主使就是紀家。

許知音去了醫院看過,鍾家人一口咬定事情就是因為吃了許知音的藥才引起的……

許知音覺得很鬱悶,她開的藥也就兩天的劑量,如果因為她的藥有問題,鍾家人不是應該及早就醫,犯得著等到半個月之後才送醫院,還跑來找她的麻煩?

中午,許知音和紀流年去餐廳吃飯,因為紀流年幫她做事,所以她請他吃飯也是應該的。

誰知道,竟然在這裏碰到了顧南天……

顧南天跟一個女人,並不是歐以薇,而是一個年紀比較大一些的成熟女性。

許知音吃完出來的時候,和顧南天在電梯門口相遇,看到顧南天身邊的女人,她揚了揚唇角,“顧爺最近品味不錯。”

“……”顧南天的臉黑了,他瞪著許知音,“你想死?”

不但在這裏和紀流年不清不楚,還開口就笑話他!

許知音道:“不想。”

顧南天瞪著她,“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許知音撇唇,“我從來都這樣。”

站在顧南天身邊的女人問道:“你就是許知音?”

見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許知音意外了一下,“您是?”

“我是南天的姑姑。”說到這裏,對方不樂意極了,“南天,你當年娶的什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