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相信,難道,許知音會是第二個顧心儀嗎?

許知音陪著兒子在外麵,聽到客廳裏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她站了起來,想進去看個究竟,就看到歐以澤走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許知音不解地問道。

歐以澤看了一眼許知音,冷冷的沒有搭理。

他根本連跟許知音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許知音進了裏麵,看到顧南天坐在沙發上,傭人正在收拾地上被摔壞的東西。

許知音望著他,“你們吵架了?”

顧南天抬起頭看了一眼許知音,又轉過頭去,“沒有。”

“我聽見摔了東西。”看樣子,應該是顧南天摔的?

顧南天道:“我想安靜一下,你帶著孩子去玩吧。”

許知音望著他,發現他的態度變得冷淡了。

歐以澤到底說了什麽,害他生氣成這樣?

許知音沒有強留下來,帶著小澈去外麵玩了。

下午,顧南天因為有工作,出去了,說是要去出差,結果一走,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他走得突然,許知音完全沒想到。

就說顧南天這個男人,恢複記憶之後常常無影無蹤,根本找不到人。

許知音去了趟自己的醫院,整理了一下東西。

宮東從門口走了進來,“知音。”

許知音望著這個男人,“宮先生怎麽來了?”

“怎麽又叫我宮先生了?”他揚起唇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宮東長得很好看,應該說是很美……五官生得完全可以和女人相比。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著一米八的個子,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女人。

許知音笑了笑,“那叫你宮小姐?”

“……”他笑了笑,道明自己的來意,“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已經好了。”已經完全不礙事了。

“受傷了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這兩天打你電話都沒人接。”

“哦,我的手機暫時不能用了,你別再打電話過去了。”許知音想,如果顧南天接到電話,估計又要吃醋了。

他肯定會警惕地問:為什麽有男人給你打電話?

那個姓宮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想到那些可能生出來的無中生有的猜測,許知音就鬱悶到了極點。

她才不想事情會變成那樣。

而且,如果宮東被顧南天盯上,或許會有麻煩也說不定。

宮東應了一聲,“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怎麽樣了?你跟小澈的爸爸……”

“我已經決定跟他重新在一起了!”許知音說:“所以以後你盡量別私下來找我啦,他比較容易嫉妒,我怕你會有麻煩。”

“看來你終於想通了!”宮東道:“你能夠想通就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事業永遠不是最重要的,能夠經營好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那你呢?有沒有一個美女來經營你?”

“以前有,以後估計很難遇到。”

“呃……”許知音不解,“為什麽?”

“我以前還想,如果你沒有跟小澈的父親在一起,我會努力地爭取你。”

“……”許知音意外地看著他,“宮先生。”

許知音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屋子冷了幾分,不知道顧南天什麽時候來的,就站在門口,看著許知音跟宮東在說話。

“呃……”顧南天很少來她的醫院,在這裏看到他,許知音很是意外,“你回來了?”

顧南天走了過來,看向宮東,“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許知音介紹道。

宮東禮貌地伸出手,“你好。”

顧南天淡漠地望著這個男人,沒有回應。

宮東笑了笑。

許知音介紹道:“這是顧南天,小澈的父親。”

“顧爺好。”

宮東顯然早就聽過顧南天的名字。

也是,不知道顧南天名字的人,應該很少吧!

隻不過,知道小澈的父親是顧南天,他會不會太淡定了?

許知音從來沒跟他提過顧南天的事情。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在這裏出軌?”

“……”他怎麽又來了?許知音趕緊地解釋,“隻是老朋友聊了兩句,你都扯到哪裏去了?”

“我打擾到你們了?”顧南天望向宮東。

宮東笑道:“沒有,顧先生來得剛剛好,我正想找機會拜訪您一下。”

“東宮少爺想拜訪我,直接來找我就行了,何必這麽彎彎繞繞,從女人身上打主意?”顧南天看著宮東,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身份。

許知音有些意外,“你叫他什麽?”

“他是東宮九月的哥哥,東宮景。”顧南天看向許知音,“怎麽,他沒有告訴過你?就這樣,你還說你們是朋友?”

“……”許知音完全沒想到宮東的身份會是東家家族的人,她看向宮東,“這是真的嗎?”

東宮景笑道:“沒想到顧爺對我還挺關注的。”

“你別有用心地接近她,什麽意思?”

“我跟許醫生隻是朋友,在國外的時候,她當過我的醫生,我看她一個人挺不容易的,就對她多關照了一下。”說著,東宮景看向許知音,“之前因為不得已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知音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他這麽說,等於直接承認了。

東宮景道:“知道你受傷的事情跟九月有關係,所以我很擔心,過來看看你。”

“我沒想到你是東宮家族的人。”

“我隻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身份就有所顧忌。”東宮景笑道:“而且不管我是誰,都是你的朋友,這一點不會有所改變。”

雖然他這麽說,但他的身份還是讓許知音有點意外。

她正想說什麽,卻感覺到顧南天冰冷的視線。

許知音不安地看了一眼顧南天,皺了皺眉,東宮景也察覺到了顧南天充滿敵意的目光,道:“那我先告辭,找機會再來拜訪。”

直到東宮景走掉,顧南天也依舊冷冷的,氣氛沒有一絲緩和。

許知音望向他,“你回來了啊!”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或許我應該永遠不回來?”

“怎麽就吃醋了?為這點小事?”許知音道:“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