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剛剛就一直在等她醒來,要在她醒著的時候要她。

“疼。”太久沒有過男人的身體一時之間適合不了他的強勢,許知音皺緊了眉。

“你有感覺。”在他吻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那是因為她以為是夢,夢到自己回到了過去。

黑暗中聽到顧南天的話,許知音氣得快要暈死過去。

“小澈呢!”兒子在旁邊,他也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為了不讓他打擾,我已經讓人把他帶走了。”

許知音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你故意讓他跟你睡,就是為了騙我過來?”

顧南天伏在她身上,“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

“顧南天你無恥!”

他溫暖的大掌捧住她的臉,汗水滴下來,“這不是你逼我的麽?”

他都已經讓步到底線了,她卻還在時時刻刻地想著逃開他。

許知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覺得這個男人無恥到了極點,“你快放開我。”

他往前動了動,“你確定要我現在這樣出去?”

“……”許知音無語得要命,“之前是誰受傷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你。”

她真的後悔死了!

顧南天道:“你的身體說好喜歡。”

“去死。”

第二天早上,就連蘇蘇都能夠感覺得到許知音的情緒。

“許小姐,你怎麽了?”

許醫生穿著高領襯衫,擋住脖子上的吻痕,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沒事,被狗咬了。”

蘇蘇一臉驚訝,“顧家還有養狗?我隻見過養貓,我很怕狗的,不會咬我吧!”

“放心,你長得這麽美麗,不會咬的你。”

許知音無語得很,不明白自己怎麽就上了那個男人的當。

都怪她太蠢,被他以前的單純騙了。那時候他才不會無恥地對她做這種事情!

就算要她,他也會先征得同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簡直是耍流氓。

這個男人的套路實在深得很……

因為發生這麽親密的關係,導致許知音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顧南天對她並不是沒有興趣,至少對她的身體很感興趣,聽說,男人對自己曾經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都會有一種占有欲,就是不管過多久,他都會把這個女人當成是他的所有物。

這完全是一種生物本能,無關感情。

她討厭這樣隨便的顧南天!

歐以澤今天果然來了顧家。

他跟顧南天的關係好,在這裏,如同自己家一樣。

平時顧南天招呼他的時候,喬助理都會在一旁陪著,今天也一樣。

許知音抱著小澈和蘇蘇去外麵玩,也沒有讓傭人跟著他們。

歐以澤的車停在門口,他已經提前跟他的司機打了招呼,許知音和蘇蘇剛到,就已經先到了車上。

時間掐得剛好,他們剛上車,歐以澤那邊也跟顧南天聊完出來了。

車子離開顧家,許知音一直緊張著,就怕出現什麽意外。

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她有一千萬種舍不得,她舍不得曾經在這裏留下的那些回憶。

但她沒有選擇,她必須要走……

顧南天站在原地,看著歐以澤的車子離開的方向,沒有出聲。

很快離開了顧家,蘇蘇道:“許小姐,我們出來了耶。”

“是啊,出來了,既然出來了,以後都不要再回去了。”

她也不想再回去了,免得再跟顧南天牽扯不清。

小小澈望著許知音,他很聰明,似乎能夠感覺得到什麽,“媽媽,爸爸呢?”

“……”許知音道:“爸爸以後會有事要做,他不能再陪小澈了。小澈聽話,有機會媽媽再帶你來看爸爸。”

“媽媽……”小澈小聲地道。

許知音看著他,“怎麽?”

隻是看著兒子不舍的小眼神,她就很心痛。

但是,小孩的記憶不好,她相信兒子很快就會忘記的。

歐以澤將許知音送到了機場,登機的時候卻出了問題,“這位小姐的證件有問題,不能登機。”

歐以澤皺眉,他安排好的,“怎麽回事?”

“上麵已經下發了資料。”屏幕上彈出一張照片,正是許知音,“這位小姐已經被限製出鏡。”

就算歐以澤改了她的資料也沒有用,他們直接出了照片。

歐以澤笑了起來,“他早就防著你要走。”

“歐少沒有辦法了嗎?”她沒想到顧南天會做到這種地步,把兒子時時刻刻地控製在身邊就算了,甚至還做到這種地步,簡直是層層保險。

“要送你走,當然還有別的辦法,今天先回去吧。”

歐以澤讓他們上車,將他們帶回了歐家——是歐以澤在z城的一個隱秘住處。

車子在城堡前停了下來。

“你回來了。”

許知音還沒下車,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她下了車,果然看到是初夏,她身後跟著傭人,專門出來迎接歐以澤,麵對歐以澤的時候,初夏似乎會變成另一個人,很溫柔,很大方,很單純,像個隻沉浸在戀愛裏的小女人。

她絕對不是在許知音和紀流年麵前那個帶刺的野玫瑰。

“今晚他們會住在這裏。”歐以澤簡單地交待。

初夏看著許知音,並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隻是道:“好。”

她在歐以澤麵前似乎很維護自己的形象。

過了好幾年了,許知音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太特別的感覺了。

以前被初夏打擊得她很自卑,所以對初夏充滿了恨意,但她現在已經不自卑了。

傭人很快幫許知音和小澈安排了住處。

晚上,他們被邀請到樓下吃晚餐。

初夏係著圍裙,一臉幸福,站在冷淡的歐以澤身邊,“嚐嚐看,我做的怎麽樣?你喜歡吃這個,我專門學做的。”

“……”許知音看著這一幕,都快要笑死了,“真是見鬼了,初夏什麽時候也開始下廚了。”

初夏的母親過世得早,但就算是這樣,家裏也有傭人,她從來不下廚。

她以前就說,一個優雅的女人,是不會在廚房裏與油煙為伍的。

結果現在,她對歐以澤的態度,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