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過,可很多時候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當時的錄音。

沒想到顧南天此時此刻竟然……承認了?

“你不早就那麽認定了嗎?”顧南天冷漠地道。

雖然不是他做的,但算起來這件事情卻是因他而起。

因為他,她的家人才會受到傷害。

所以這件事情他得付一半的責任。

許知音聽到顧南天的話,難受得要命,“你為什麽要用那樣的方式?雖然我母親冒犯了你,但你那樣,真的讓我覺得很難受。”

畢竟是她的親人啊!

再可恨也是她的親人!

顧南天無語,她還真的以為是他做的了?

這個女人難道聽不出來他隻是在說賭氣的話?

顧南天氣得一把將許知音扯到麵前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看著她雙眼通紅的樣子,“許知音我最後跟你說一次,你母親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許知音一愣,看著顧南天,眼睛裏寫滿了不敢相信,“可是你剛剛明明承認了!”

顧南天無語,他哪裏承認了?

他看著許知音,不得不跟她說清楚:“上次你被威脅的事情還記得麽?那件事情是二叔做的,這次你母親的事情也是!”

如果不是因為他,二叔也不至於像許知音的家人下手。

說起來都是他把許知音留在自己身邊惹出來的!

他沒有保護好她,這一點,是他的錯。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顧南天也有些愧疚。

當然,更鬱悶的是,許知音並沒有相信他,而是輕信了紀流年的話!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可是,我有錄音。”

“錄音?”這個是顧南天完全沒有想到的,“什麽錄音?”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許知音解釋:“是紀流年給我的,是你跟喬助理的聲音。是你說過要動我母親的!”

上次她本來是想問顧南天的,結果,顧南天的態度,讓她根本沒辦法開口。

“紀流年給你的東西你也信?”顧南天無語地看著她,“也對,我忘記了,反正他在你心中重要得很!”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紀流年那麽過分地對她,說不定她心中依舊對紀流年念念不忘。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那是你的聲音,我認得出來。”

跟誰給她的東西沒有關係!

就算不是紀流年給的,她聽到那段錄音,也會多想的好不好?

顧南天道:“那你把東西人我看看。”

“東西在我家裏。”她自然不可能一直帶在身邊。

顧南天看著她,雖然沒有見到什麽錄音,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清白的,比起各種的解釋,他更期望這個女人能夠自發地選擇相信他,“紀流年說什麽你就信,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可以為了她去死?

如果他真的覺得許知音的家人不重要,那麽,許母生日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必要去許家自取其辱。

他顧南天雖然名聲不好,但願意巴結他的人卻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他真的想動手段,也完全不需要去傷害許母,許家的公司就是最好的利用的工具。

可,顧南天雖然在商場上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套路讓人防不勝防,在感情上卻是最純粹的,宛如一個天真的大男孩。

要不然,也不會寵顧心儀寵到人盡皆知。

許知音被顧南天的話問住,她看著顧南天,沒有出聲。

顧南天挫敗地將她放開,“繼續上藥。”

反正這個女人,也就隻會讓他難過。

許知音重新回到顧南天身後,幫他擦藥,聽顧南天的意思,母親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所以,她真的誤會他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想法讓她心中的罪惡感突然減輕了很多。

所以她現在在這裏照顧他,並沒有很過分對不對?

到了這時候,許知音倒是很希望事情跟顧南天沒有關係。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這個男人!

-

車子在許家麵前停下,許知音望著窗外,不解地看顧南天,“我們來我家裏做什麽?”

她幫顧南天擦完藥之後,顧南天就帶她出來了,她也沒有問要去哪裏,可也完全沒想到顧南天會帶她來自己家裏啊!

顧南天明明知道她母親討厭他,如果他出現的話,母親估計又要生氣了!

許知音倒不怕母親生氣,隻是怕母親說些難聽的話惹顧南天生氣。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顧南天下了車,沒有理會許知音的困惑,他站在門口,喬助理去敲門,傭人很快出來開門,看到喬助理,愣了一下,隨即又看到了許知音和顧南天,“小姐。”

暈了,許知音怎麽又跟顧南天在一起了?還把顧南天這個魔鬼帶上門來了,上次的事情她忘記了嗎?

許母這才剛剛好起來,還沒有完全康複呢!

顧南天沒有理會傭人的驚訝,直接走了進去,傭人想攔他,喬助理已經強勢地幫顧南天開了路。

還記得顧南天上一次來的時候滿了禮貌,可這一次,他卻霸道無比,根本不顧別人的看法。

許知音趕緊地跟在顧南天身後,有些著急,“顧南天。”

她真的不確定他來這裏打算做什麽!

是因為自己現在沒有跟他在一起,所以他趁著這個機會,想要為難她的家人?

顧南天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許知音著急的樣子,道:“不是說家裏有錄音?去取!”

聽到這,許知音才明白,他是來拿‘證據’的。

顧南天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自然想看看許知音究竟是因為什麽誤會了他。

“可是,我媽媽在家裏。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吧!”許知音並不想母親和顧南天碰麵。

她剛這麽想著,許母已經聽到消息走出來了。

看到許知音跟顧南天在一起,許母的臉色冷若寒霜。

“媽。”許知音訕訕地道。

顧南天並不顧忌許母,一把抓住了許知音的胳膊,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你隻是回來取個東西,不是犯人。”

許母看顧南天的氣勢,就知道這個男人今天來者不善,冷淡地問顧南天,“顧爺今天上門是做什麽?我想你應該知道,知音跟紀流年已經複婚了!你這樣出現在這裏,對我女兒的名聲不好吧!”

顧南天輕輕地笑了笑,隨後撇唇,“如果讓阿姨不開心了,那我道歉。不過以後,讓您不開心的事情可能會有很多很多,希望您提前做好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