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站在旁邊看著他,“先生,不過去嗎?”

“我們回去吧!”這種時候,他出現,隻會添亂。

雖然紀流年在這裏,顧南天很不高興,但他還是決定不要出現,再給許知音和許家人添亂。

喬助理看著顧南天這樣,忍不住歎氣。

顧南天是處處在為許知音著想!

明明他對許知音一片良苦用心,別人隻看到紀流年所做的那些表麵功夫,卻看不到他們先生的忍耐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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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急診室出來,許母被轉到了病房裏。

許知音看著病床上的母親,愧疚地對許父道:“爸,對不起,是我不應該跟媽媽吵架的,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許父抬起頭,看了一眼許知音,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沒有出聲。

紀流年從外麵進來,小安推著他的輪椅,他看著許知音,淡漠地道:“撞傷你母親的人已經跑掉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許知音望著紀流年,“謝謝。”

紀流年看著她,想起她有著顧南天的孩子,並沒有過多的搭理許知音。

他很鬱悶!

明明對這個女人不舍得,但,也忍不下她做的事情!

許知音並沒有心思去在意紀流年的態度。

雖然院長不會騙人,母親不會有事,但許知音還是在醫院陪了母親一整個晚上。

天微微亮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撐住,在椅子上睡著了,紀流年從外麵進來,看到她靠在椅子上,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

許知音睜開眼,醒了過來,看向紀流年。

靜了靜,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知音看了一眼母親,母親還沒醒來。她又看了看時間,早上五點,天已經快亮了。

紀流年道:“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許知音把衣服拿下來,走出了門,把衣服遞還給紀流年,“謝謝。”

紀流年看向許知音,“逃跑的司機和車已經找到了。”

“……”許知音望向紀流年,“謝謝。”

紀流年討厭她這樣不停的謝謝,“你真的拿我當外人是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媽出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以前就不會跟我這麽客氣。”

“以前我們是夫妻,現在已經不是了!”跟他道謝是應該的。

紀流年看著許知音,嘲諷地笑了起來,一直壓在心中的火變得更鬱更濃,“看來顧南天真的改變了你很多。”

“我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他。”雖然,出了母親的意外,但,她跟顧南天的事情,並不會有所改變。

她不會因此就放棄跟顧南天在一起的決定!

紀流年卻笑了起來,“慶幸?許知音你跟我說慶幸?他讓人把你媽都害成這樣了,你還跟我說慶幸?”

許知音愣了一下,等明白了紀流年的話,臉色隨後難看了起來,“紀流年,你不要亂說話,這件事情跟顧南天有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紀流年道:“找到的司機和車,都是顧家的!知道為什麽司機撞了人還能跑掉嗎?因為他開的是顧家的車,車上帶著顧家的標誌,可以免任何排查,就算出了事,上麵也會幫顧家瞞著。如果不是我,那個傷害你媽媽的人將會逃之夭夭。”

“……”許知音看著紀流年,他的話聽起來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許知音著急地辯解:“紀流年,你不要借著我母親生病的這時候生事,顧南天很愛我,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喪心病狂!”

“你會不會太天真了?”紀流年好笑地看著許知音,“你忘記他們上午說的話了?你媽媽那樣對他,他能忍下來?而且,媽剛剛才說,顧南天想跟你在一起,除非她死,晚上就出了事!這個世界上難道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無腦地相信顧南天?你到底對他了解多少?顧允兒和顧宵跟他一起長大的,別人的意見你多少聽一聽行不行?難道別人都是蠢的,隻有你才是對的?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地偏執了?是不是有一天他做盡了壞事,你也會像現在一樣裝聾作啞?”

許知音心虛地看著紀流年,堅決否認:“我隻是不想冤枉任何人,車禍說不定隻是意外。這個世界上的人未必就像你說的那樣恐怖!我跟顧南天相處了很久,他跟傳言裏的不一樣!”

離開許家後,他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會做那些事!

“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邊,他做了什麽,你怎麽確定?”

“……”許知音說:“沒有證據以前,我不會信你的話。我跟顧南天已經在一起了,從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決定要相信他。”

顧南天本來就不被信任,因為被別人定義成壞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會莫名其妙到他頭上去。

許知音不想誤會顧南天!

“那輛車就是證據,不信你可以去樓下看。”紀流年氣得想吐血,就沒見過許知音這麽不講理的時候。

許知音望著紀流年的眼睛,“算了,事情你讓人處理就行了,如果你處理不了,這件事情我會讓顧南天去處理。”

如果真的是顧家的車子,顧南天肯定不會估息。

她相信,這件事情就算是顧家的司機做的,也不會跟顧南天有關係。

一直以來,她看到的顧南天,雖然會有偏執的時候,可他不曾傷害過她身邊的任何人!

他雖然霸道,但並不自私。

他處處為她考慮,不可能會因為母親的幾句話就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許知音沒有回病房,直接去了樓下,紀流年看著許知音的背影,覺得她真的被顧南天感染得麻木無情了。

這時候,她竟然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就選擇了相信顧南天!

顧南天的名聲擺在那裏,許知音卻那麽信任他!

這樣盲目的信任,簡直就是愚蠢的行為。

許知音下了樓,坐了一個晚上讓她覺得屁股酸疼,紀流年那番話更是讓她頭昏腦漲。她到了樓下,呼吸了一下花園裏的空氣,突然有人向她走了過來。

許知音抬起頭,看到顧南天就站在她麵前。晨光之中,他好看得宛如精靈。

許知音望著他,“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