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是介意紀流年說的那番話!

她很想解釋,但很無力,有誰會相信她和紀流年結婚三年,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呢?

“……”顧南天不說話,他這兩天一直不開心,因為那天許知音又護著了紀流年,不管她出於什麽原因,護著紀流年都是事實,這讓他很不爽。

隻不過,今天顧允兒那麽說,她不但沒有想要離開自己,還替他說話,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決定原諒她。

許知音被他摟得很緊,抗議,“顧南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顧南天這才將她鬆開,他看著她,“下次不準護著紀流年。”

許知音冤枉得很,“我哪裏護著紀流年了?我那天真沒有護著他。我拉你回來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當然,到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

要不然,紀母今天也不會專程到醫院去找自己。

紀母找上門,許知音倒還真的有點心虛,那天顧南天下手那麽重,紀流年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許知音對暴力事件一直很抗拒,她始終覺得,有事情就應該說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那就報警。

打架,到底是不太好的行為!

顧南天看了她一眼,攬住她的肩,“進去吧?”

許知音見顧南天穿得整齊,“你要出去啊?”

“不出去。”顧南天任性地道。

喬助理站在一旁,看著顧南天,汗顏,“先生。”

“行程推掉。”顧南天冷漠地看了一眼喬助理。

知道他有幾天沒有好好跟許知音相處了麽?

每次看著她,卻要忍耐著不跟她說話,是多麽辛苦的一件事情?

他的任性讓喬助理徹底地服了,但又不敢有怨言,隻好照辦。

許知音見他又翹班,“顧南天,你也太任性了,你這樣喬助理多難辦啊!”

“你又心疼別的男人?”他醋意很濃。

許知音無語,“你也太小心眼了!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先去做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你。”他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許知音掙紮著,“喂。”

“別動,掉下去我可不管!”顧南天的威脅,嚇得許知音不敢動了,主要環住顧南天的脖子,“你下次要抱我的時候不能先說一聲?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

突然被人扛了起來,是怎樣一種感受?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悶悶地應了一聲,“哦。”

喬助理打完電話回來,準備去見顧南天,傭人說顧南天在二樓客廳裏,他走了過去,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許知音的聲音,“啊,好疼,你輕點。”

他聽得老臉一紅,停了下來,沒敢再進去。

顧南天道:“這樣呢?好點沒有?”

“嗯,好多了。”

“舒不舒服?”顧南天問。

喬助理在外麵默默地擦汗,天哪,做這種事情都不用關門的嗎?

而且,顧先生也太猴急了,人家許醫生剛回來。

他聽不下去了,趕緊地離開。

許知音靠在顧南天的膝蓋上,他正在幫她掏耳朵,顧南天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好多了麽?”

“好了,可以了。”許知音坐了起來,伸手弄了弄耳朵,“已經不疼了。”

-

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助理在樓梯下麵轉來轉去,許知音問他,“喬助理你在做什麽?”

喬助理汗顏,看到兩人,更覺得尷尬。

然而抬起頭看向顧南天,想到自己原本從來沒碰過女人的顧爺已經成了老司機,不由得一陣欣慰。

“顧爺辛苦了。”他意味深長地說。

“顧爺不辛苦。”顧南天回答。每天陪老婆,他樂死了,還不用工作,辛苦什麽?

-

晚上,吃過晚飯,許知音坐在書桌前看書,查資料。

肚子難受得很,她捂著肚子,皺著眉,顧南天一直坐在沙發上,留意到她的舉動,“哪裏不舒服?”

“沒事,就是親戚來了,肚子有點難受。”

“那就早點睡吧!”顧南天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

許知音看著電腦上的資料,“我把這裏看完就睡。”

他握住她拿鼠標的手,鄭重地道:“我讓你休息。”

“可是我明天要考試。這次考試對我來說很重要!”許知音對顧南天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沒事的。”

以前例假來的時候,並不會疼,她是醫生,也一向對自己的身體很重視,最近可能是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有些不正常。

許知音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她僵了僵,“顧南天。”

他的手放到她的衣服裏麵去,捂住她的小肚子,“這麽涼?”

他的聲音暖得要命,許知音抬起頭,正好看到他的側臉,“都讓你去睡覺了。”

這樣多尷尬啊!

雖然知道他是關心她……

好像除了母親外,還沒有人這麽關心過她。

尤其是長大之後,就更沒有人管她了!

她跟紀流年又沒有親密到那種地步。

顧南天摟住她,在旁邊坐了下來,“你看資料,我在這裏陪著你。”

他這麽一說,許知音就想哭了,女人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心裏都會非常脆弱。尤其聽到他這麽說,她更覺得抗拒不了這個男人。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顧南天不解地問道:“怎麽一直看著我?”

“顧南天,我好喜歡你。”他明明這麽好,那些不理解他,卻把他說得十惡不赦的人,簡直是有病。

顧南天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是愛我的意思?”

“才沒有,就是喜歡而已。”許知音傲嬌地轉過頭,繼續看書。

怎麽辦,她就是不想看這個男人太得意!

第二天一早,許知音還沒起床,顧南天就把衣服給她拿了過來,放在床邊,“不是要考試?應該起床了。”

也就是親戚來了,她才起得晚了一些。

聽到顧南天的話,許知音迅速地坐了起來,她身上還穿著睡衣,顧南天伸手過來給她解扣子,把睡衣給她脫掉,又把內衣幫她穿上。

許知音傻傻地看著他幫自己調整內衣的角度,若是以前她會覺得這多不好意思,可是跟他相處得太久了她竟然覺得這一切好正常似的!

她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