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問道:“你借給我回去研究一下?”

“我可以幫忙問問。”許知音當然是沒意見,重點是她拿不下來,而且這東西是顧南天的。

雖然戴在她的脖子上,但東西並不是屬於她的。

方倩失望:“紀流年肯定不會同意。”

她和紀流年氣場不太合,小時候她還打過紀流年,紀流年礙於紳士風度,沒有還手。

“都說了不是紀流年。”不過顧南天,八成也不會同意。

他除了許知音外,對誰都不太友善。

如果東西真的這麽重要,他應該不會讓自己拿給別人。

“那是誰?”方倩不敢相信地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紀流年更有錢的男人?”

要說有錢的話,顧南天好像真的要比紀流年更有錢一些。

“……”許知音笑了笑,“下次再告訴你。”

她還不知道要不要跟方倩說顧南天的事情。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沒敢把這件事情當真,萬一她說了,明天顧南天恢複記憶,又改變主意,她得多尷尬啊!

跟方倩吃完飯從餐廳出來,方倩送許知音回家,到了樓下,許知音從車上下來,“謝謝你倩倩,路上小心點。”

“沒事沒事!”方倩開著車走了。

許知音從電梯走出來,拿了鑰匙打開家門,站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她看著裏麵,突然發現有人來過,因為,門口的墊子擺放得不太對。

她一向心細,很在意這些細節,有時候會故意把墊子放得傾斜一些。

“顧南天?你又偷進我家裏了?”就知道他不會忍住不來找她的,不過……

也沒那麽抗拒他。

而且,她也正好要找顧南天問問項鏈的事情!

沒有得到回應,許知音走了進去,卻看到酒櫃背後,躲著一個人,影子投在地上,她皺了皺眉,一種心慌的感覺湧了上來,不是顧南天,這感覺不對,她跟顧南天相處了這麽久,如果是他,她憑感覺都能猜出來,而這個躲著的人,明顯不是顧南天。

更何況,顧南天也沒必要躲著不出聲,他肯定第一時間跑到她麵前說:老婆,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許知音忍住心中的慌亂,家裏沒有人,就她一個,她輕手輕腳地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門邊,準備先離開這裏。

然而,一直躲著的那個男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直接從酒櫃後麵走了出來,他戴著口罩,一身黑衣,三兩步就衝了上來,試圖抓住許知音,許知音已經打開門,跑了出去……

那個男人一直在後麵追她,她衝向電梯,嚇得腿都軟了!越想跑得快,卻越跑不動,女人的體力哪裏有男人快?

很快,她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

電梯打開,裏麵的人還沒出來,男人直接將她拖到了旁邊的樓梯裏麵……

許知音被掐住脖子,一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男人的眼神猙獰,“你就是許知音?”

“……”她瞪大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搖頭……這個男人連她的名字都知道?

“有人叫我來警告你,不想死,就離顧南天遠一點。”男人的刀子貼著她,“不過我看看,最好的辦法,還毀了你這張臉,比較有用。”

不要!

刀子貼在她的臉上,許知音不敢再動,她隻能望著這個男人,也不能出聲!

樓梯裏沒有燈,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樣子,但是害怕卻侵襲了她的心髒,這種感覺,隻在那天顧南天差點掐死她的時候有過。

對方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她屏著呼吸,不敢亂動,不敢掙紮……

“四處找找看。”外麵的樓道裏傳來了聲音,紀流年吩咐身邊的人。

男人聽到聲音,望著許知音,小聲道:“你記住我的話,要不然,下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說完就走了。

有人打開樓梯間的門,許知音蹲在地上,頭發有些亂,全身早已嚇出了一層冷汗。

“知音。”紀流年走了過來,看向她略顯狼狽的樣子,“你沒事吧?”

許知音抬起頭,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的紀流年,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強大的恐懼還是讓她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嗚……”

她膽子一直不小,可她怕死,上次差點被顧南天掐死,今天又差點這樣。

紀流年看到她撲進自己懷裏,擔心地道:“你怎麽在這裏?我剛剛去了你家裏,看你門開著,就讓人四處找了找……”

許知音哽咽著道:“有人進了我家裏,威脅我,我以為我死定了!”

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自己身邊的人了。

如果不是紀流年突然出現,他的聲音嚇跑了那個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紀流年皺了皺眉,對一起來的手下道:“去看看。”

……

直到坐到紀流年的車上,許知音還沒有緩過來,雖然她已經停止了哭泣,但害怕的感覺卻沒有消失。

紀流年的人上了車,道:“少爺,已經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麽。”

“讓人調監控來看看。”紀流年望了一眼旁邊的許知音,她坐在那裏,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了,事情會查清楚的。”

許知音不出聲,其實就算不用查,從對方威脅警告的話聽來,她也猜得到這件事情大概跟誰有關係。

“這裏是不能住了,你一個女人單獨住太危險了。我先送你回家!”

許知音坐在車上,想起那個人說的那句:不想死就離顧南天遠點。

這件事情,跟顧南天有關係!

她知道顧南天不是一般人,卻沒有想到,在他身邊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

到了許家,許母看到紀流年送許知音回來,有些生氣地問道:“許知音,你這幾天去哪裏了,都不接我的電話?”

許知音一直很聽話,以前不管怎麽樣都會接電話,不像現在,常常都沒有消息。

看到許知音不出聲,許母才發現女兒的不對,“怎麽了這是?出什麽事了?”

“遇到一些意外,已經沒事了。”紀流年體貼地說:“讓知音先去休息吧!”

自從上次初夏的事情之後,他對許知音和許家的人態度就來了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