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婚後,到現在為止,他隻要開口跟她說話,語氣都是帶著嘲諷和不耐煩。

聽了這麽多遍,每次聽,程青蔥還是忍不住會難過,她的指尖搓了搓手機屏幕,壓著心底的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我媽媽明天下午五點到北京機場,晚上可能……”

他雖說了幫她,卻什麽表示也沒有,她把東西都從他家裏搬走了,她母親來了北京,他家裏有房間,若是住酒店,怕是會有些不好……

程青蔥咬了咬下唇,隻好鼓著勇氣,繼續說:“……要住在家裏,我……我能不能稍微把你的家裏,布置一下……”

電話裏的秦以南,沒有出聲。

程青蔥不知道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隻好又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在你家放很多我的東西,等到我媽媽走了,我會把那些東西全部清理走,保證不給你留麻煩……”

程青蔥不知道自己母親具體要在北京呆多少天,但是她還是補充了一句:“……我會爭取讓我媽媽早點回家,盡量不要影響你太久……”

電話忽然被秦以南撂斷了,聽筒裏傳來的忙音,空洞而又長久,聽得程青蔥心底慌慌的。

“明早我會把鑰匙給你。”秦以南打斷了程青蔥的話,簡單幹脆的丟了幾個字,就將電話直接撂斷了。

聽筒裏傳來的忙音,空洞而又長久,聽得程青蔥心底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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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蔥早上下班之前,去請了幾天的假,換下工作服,走出四季酒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車子的鳴笛聲,程青蔥順聲望去,在車裏的秦以南。

程青蔥走上前,還沒開口說話,秦以南就將鑰匙隔著落下的車窗丟進了她的懷裏,然後就轉著方向盤離開。

程青蔥回到家,沒休息,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去了秦以南的家裏。

程青蔥沒帶多少東西,在鞋櫃裏擺了幾雙鞋子,在公用的洗手間中擺了一些女性的生活用品,在陽台上掛了兩件她的衣服,製造出來讓人一眼就能是住在這裏的錯覺。

收拾完後,程青蔥回了自己租的房間,休息到下午三點鍾,就去了機場。

五點鍾,程青蔥準時接到了母親。

母女許久未見,難免寒暄了好一陣子,快要走出機場的時候,程母才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左右環顧了兩下,問:“青蔥,以南沒來嗎?”

除了她結婚時,這是母親第一次來北京,秦以南身為女婿,的確是應該來接的。

程青蔥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和秦以南已經不是夫妻了,他肯幫她演戲已經很不錯了,她哪裏還敢出聲要求其他的?

程青蔥微垂了一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黯淡,故作輕鬆的說:“他想著來接你的,但是今天下午有個重要的客戶,真的有點抽不開身。”

“這樣啊……”程母通情達理的點了點頭,沒有半點不高興的跡象:“那我們趕緊回家準備晚餐吧,免得以南下班,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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