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南的司機,早開著車等在了酒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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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蔥站在門前,對著彎身上車的秦以南,溫柔的道別:“先生,慢走。”

她的話音剛落下,車門就被秦以南重重的關上。

程青蔥身體輕顫了一下,唇角的微笑,變得有些凝滯。

車子發動,在開走之前,程青蔥還是努力的對著車窗裏的秦以南揚了揚唇角。

秦以南像是沒有青蔥的笑一般,麵無表情的將視線從她的身上劃過,落在了前方的後視鏡上。

隨著車子緩緩地開離,秦以南透過後視鏡,青蔥呆呆的盯著酒店門口正對麵的噴泉,傻站了片刻,才轉身回了酒店。

她沒有走旋轉門,而是伸出去是推一旁的側門,秦以南留意到她推門的手上,裹著一個創可貼。

她臉上仍舊掛著那種無懈可擊的禮貌微笑,秦以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透過那般甜美的神情,隱約的捕捉到了一抹落寞。

她應該過得很辛苦吧……她一直都不怎麽胖,現在更瘦了,臉頰上的肉少了許多,顯得眼睛格外的大。

秦以南望著路邊不斷閃過的霓虹燈,眼前恍恍惚惚的就浮現出程青蔥跪在地上給史密斯先生放拖鞋的模樣,還有她蹲在餐廳的桌角旁撿碎瓷片的畫麵。

她的職位,說好聽了是酒店經理,說難聽了,其實跟傭人沒什麽區別,隻是薪水多了一些。

秦以南想著想著,剛剛在史密斯先生套房中,那種煩躁心情,又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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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見了秦以南的緣故,程青蔥今晚的夜班,值得特別累,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下班,站在酒店門口等公交車的時候,她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說是跟朋友一起組團去歐洲玩,回來的時候飛機降落在北京機場,想來和秦以南,待幾天在回家。

她和秦以南離婚兩個月了,程青蔥知道這事掩蓋不過去,遲早會知道的,可是因為她還沒想好怎麽告訴父母,所以一直都還沒說她離婚的事,現如今,母親忽然要來北京,她……

程青蔥坐在公交車上,頭疼的厲害,在下車後,她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想告訴她,自己和秦以南已經離了婚。

可是,電話裏的母親興奮地跟她說,她給她郵寄了一些特產,讓她冰凍在冰箱裏,等她去了北京,做給她和秦以南吃,母親還說,她寄的都是秦以南喜歡吃的。

程青蔥怎麽也開不了口,跟母親講自己最初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最後隻能心事重重的掛了電話。

……

史密斯先生在四季酒店,住了一周。

這一周裏,秦以南過來四季酒店很多次,程青蔥也碰見過他好幾次。

和第一次在四季酒店見麵一樣,她對他一直都是那種恭敬尊重的態度。

史密斯先生退房的那一天,秦以南來四季酒店送機。

在史密斯先生離開套房之前,他的手機響了。

史密斯先生對著秦以南說了聲抱歉,就走到臥室裏去接聽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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