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量太大，蘇之念經常會在車裏處理一些文件，不知道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的緣故，還是北京交通今天格外堵塞的緣故，一向不暈車的他盯著電腦幾分鍾，竟然泛起了惡心。
他合了電腦，扔在一旁的空位上，靠在車背上，閉目緩解。
他本是沒困意，可是被走走停停的車子搖晃的竟然入了眠。
第三次，他又做了惡夢。
和昨晚的噩夢幾乎是如出一轍的，仍是車子衝著她駛來，他怎麽呼喊她，她都沒反應，反而還衝著他微笑，他可以控製人的超能力仍是怎麽用都沒效果，最後他衝上去的時候，明明車子都要撞到她了，可是她卻還是被他在最關鍵的那一刻推開……
這一次他剛被撞飛，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輕柔的呼喚：“蘇總？蘇總？”
蘇之念猛地睜開眼睛，在前車座的程青蔥轉過頭，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蘇總，您沒事吧？”程青蔥抽了幾張紙巾，遞了過來。
蘇之念搖了搖頭，沒說話，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程青蔥大概是猜到了他做了噩夢，想問卻沒膽量問，最後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
“謝……”蘇之念開口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他剛說了一個字就重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補了一個“了”字，擰開瓶蓋，喝了一氣水。
車裏恢複了安靜，蘇之念握著礦泉水瓶，側著頭盯著車窗外，像是在想些什麽。
程青蔥坐在前麵，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眼，他的麵色很蒼白，她的眼底彌漫起了一層不應該有的關心和擔心。
蘇之念平日裏出席類似活動的時候，即使不怎麽說話，但是靠著一身貴氣和姿態，卻足以將這樣的場麵對付的遊刃有餘。
可是今天的他，很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別人給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都在走神。
若不是他身邊跟了一個聰明能幹的程青蔥，怕是他今天會鬧出來不少狼狽和尷尬。
距離發布會開始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蘇之念有點不想在應付下去，便帶著程青蔥衝著比較偏僻的露台走去。
距離露台約莫還有二十米遠的時候，蘇之念被s的老總攔住。
兩個人端著酒杯，客套寒暄了一陣，然後s老總才對著他介紹了一下跟在自己身邊的人。
那是一個老熟人，完全不需要s老總介紹。
“蘇總，這是我最得意的員工，秦以南，秦總監。”
秦以南在s老總介紹完之後，一臉溫和的衝著蘇之念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蘇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蘇之念抬了抬端著酒杯的手腕，客套疏離的回了四個字。
“原來你們認識？”s老總問。
“我們高中同學。”秦以南回答。
s老總：“原來這個世界這麽小啊……”
……
幾個人站著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s老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說了一句抱歉，走去一旁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