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念周身透著冷色的氣質,麵對一群人投射在自己身上或驚豔或震撼的視線,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動。

他並沒有走進人群,而是在距離人群約莫一米遠的距離處停下。

他先是掃了一眼宋青春,在看到她濕透的衣服時,視線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視線便被他淡淡的收回,但是他臉上的神情,明顯變得冷了一些。

他像是生怕和在場的人有過多的交流一般,不等任何人開口說話,就直接了當的抬起手,指向了宋青春,嘴裏的話,說的精簡幹脆,直奔主題:“不是她推的。”

宋青春在第一縷光照在蘇之念臉上的時候,她就認出來了他,然後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就結結實實的定格在了原地。

直到蘇之念的手指點向她,她才猛地回神,隻不過一秒,然後又盯著咫尺之外的蘇之念,走起了神:他不是應該在別墅嗎?怎麽會出現在京城俱樂部?

不是宋青春推的……也就是說,是唐暖自己落的水?

在場的所有人,陸陸續續的將視線從蘇之念的身上,挪到了唐暖的身上。

唐暖對大家的注視,視若無睹,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蘇之念。

沒有人知道,她藏在衣袖裏的手,此時顫抖的有多厲害;也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跳速度,到底快到了怎樣的一個程度。

她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還可以這般近距離的看他。

縱使他曾經對她那般絕情狠戾,可是,她還是愛他,甚至他一出現,她就失了魂。

秦以南看唐暖遲遲沒有出聲,有些摸不準她這算不算是默認了蘇之念的指證,眉心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唐暖,蘇之念說的是真的嗎?”

“恩?”唐暖本能的應了一聲,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秦以南,然後發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本能的想要開口問句“怎麽了?”

結果她都還沒來得及張口,剛剛一直幫她說話的那個女同事,搶先開了口:“唐暖,有人指證說你不是被宋青春推下水的,這真的嗎?”

唐暖被問得張了張口,原本到嘴邊的話,被她吞咽了回去。

那女同事看唐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知道她還沒恢複狀態,若是她在這般下去,必定會逆轉成唐暖栽贓宋青春的局麵,於是那女同事又開了口:“蘇先生,前一陣子我有在商業報道上看到,說您正式接任了宋氏企業ceo的位子?”

那女同事看蘇之念冷冷淡淡的站在那裏,麵對自己的質問,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視線又落到了宋青春的身上,接著說:“宋氏企業又是宋青春家的,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會差,所以蘇先生的證詞,恐怕會有包庇造假的嫌疑吧?”

“而且我曾經在高中的時候,就聽過傳言,說……”那女同事這才意識到自己手機還在地上,一邊彎身去撿,一邊又說:“蘇之念和宋青春,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