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城市,他沒去找過她,她也沒來找他,他和她也沒再偶遇過。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秦以南生日的那一天早上,程青蔥接到了金澤的電話,告訴她,他當晚十一點抵達北京,不過,因為晚上要約見一個客戶,時間很晚,暫且不和她見麵了。

金澤還跟她說,讓她今天將東西收拾好,第二天上午會有人來幫她取走行李,中午陪他參加一場宴會,下午他們回上海。

掛斷電話,昨晚睡得很晚的程青蔥,沒了半點困意。

她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前,望著清晨的北京城,指尖在玻璃上劃著寫了好幾遍“以南,生日快樂”,才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漱完,程青蔥就開始收拾東西。

一直折騰到了下午一點鍾,她將行李全都整理好,放在了客廳的陽台上。

明天上午,金澤才會召見她,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有一下午一晚上的自由時光。

而這一下午一晚上過後,她這一走,怕是這一生,都不會再什麽機會回北京了。

程青蔥靜淡的盯著那些打包好的行李會兒,就拿了包,換了鞋出了門。

程青蔥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茫然的在小區門口站了一會兒,在輛空車走來時,伸出手攔了下來。

坐上車,她告訴出租車師傅地址。

出租車師傅一聽,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有些猶豫。

程青蔥摸出錢包,抽了很厚的一疊錢,遞給了出租車師傅,出租車師傅掙紮了片刻,最後同意了下來。

車子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程青蔥沒讓出租車師傅將車開上去,而是停在了路邊,她拜托出租車師傅等著自己,然後一個人下了車,沿著蜿蜒的公路,往山上走去。

她走了足足四十分鍾,才到了半山腰的空地上。

現在天色還早,太陽還沒落下,程青蔥仰著頭,望著天藍雲白的天空,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仿佛兩年前,那一晚的滿天星空。

“閉上眼睛。”

“怎麽了?弄得這麽神秘?”

“你先閉上眼睛。”

“好了,可以睜開了……喜歡嗎?……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哭了?”

她從沒想到,那一晚,他布置給她的一場騙局,竟然會是她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程青蔥怕出租車師傅等的不耐煩,站了約莫半個小時,就下了山。

回到車上,她給出租車師傅先道了一聲“謝謝”,就讓出租車師傅回城。

出租車剛開走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一輛昂貴的黑色車子,開來,然後拐彎,駛上了山。

那輛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半山腰,頂棚打來,秦以南昂著頭,夕陽已經落了一半,光線變得有些暗的天邊。

今天是他的生日,晚上本是想回父母那邊吃飯的,下午在辦公室裏坐著坐著,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想到了她。

那晚跟她聊了兩句,知道她是明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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