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讓她流產的真相

蘇錦瑟提著行李沿著小路一直沒停過。她對附近的環境很熟悉。不想被玲姐他們找回去。因此抄了小道。

這條路她從來沒走過。因為直通隔壁鄰居家。她害怕打擾人家。從來沒去過那邊。她在清風苑住了這麽久。也沒見過鄰居一家人。要不是躲避玲姐他們尋找。她也不會走這邊。

蘇錦瑟走了很久。一棟和她住的房子風格迥異的建築出現在她眼前。明顯比他們住的房子精致了許多。噴泉花園圍繞。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男孩拉著比他年齡看起來小一點的妹妹。兩人正蹲在草坪上玩螞蟻。

“哥哥。你說它們什麽時候才能搬完家呀。”稚嫩的童音響起。

軟綿綿的。甜甜的。充滿好奇的樣子內心都讓融化了。滿滿的愛。

她和閻爵要是能有這樣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該多好。手下意識摸向小腹。心裏陣陣的難過。

他們本來可以有的。閻爵卻不想要她。

“大概明天吧。”

男孩一本正經地道。

“哥哥你真厲害。什麽都知道。”

接著兩個小家夥又頭對在一起。嘻嘻笑笑打鬧起來。

蘇錦瑟靜靜站在那兒。望著這一幕。心就被揪住了一般。陣陣的痛。痛的她不能呼吸。想著肚子的孩子。還沒出他的爸爸就不想要她。

那兩個小孩也注意到了蘇錦瑟。朝她小跑過來。

蘇錦瑟望著他們那可愛的臉龐。不由微笑起來。

“呀。阿姨你流了好多血。”

小女孩指著她下身。小臉驚恐道。

“瑤瑤。別怕阿姨隻是受傷了。”小男孩護著妹妹。小聲安撫道。

蘇錦瑟這才發覺自己渾身冰冷。原來剛才痛是真的。小腹漲漲的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了一樣。她下意識護住自己小腹。“孩子。”

房子的女主人和男主人聽見孩子叫聲。從房子裏出來。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蘇錦瑟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高大身影從身後扶住了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來人的胳膊。“求求你。一定要保住這孩子……”

閻爵和宋墨喝了一晚上酒。清醒時已是中午。他睜開眼淩厲的目光掃了包廂一周。第一時間更新宋墨正趟在不遠處沙發上。還沒睡醒。揉了揉有些痛的頭。拿起手機才發現裏麵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一打開見全是清風苑和陳嘉打來。深邃的眸子不由眯了起來。

陳嘉這會被他派去駐守清風苑。食指一劃按了回撥。鈴聲剛響起。那邊便被接起。

“老大。你在哪裏。”

“什麽事。”

“不好了。嫂子離家出走了。”

“你做什麽吃的。”閻爵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陳嘉有苦難言。“人找到沒有。”

“嫂子是步行離開的。我們沿著公路找了一個來回都不見她的影蹤。”

“……”

閻爵嘴裏罵了一句髒話後。掛了電話。看了手機。調了靜音。難怪那邊打了這麽多電話都沒接到。

昨晚心情超級不好。他把手機專門調成靜音。不想被人打擾。不想錦瑟會離家出走。

閻爵拿起衣架外套。一身酒氣來不及打理就衝了出去。

宋墨被沉重關門聲吵醒。他下意識遮住眼睛。“怎麽了。”

閻爵早已不在。隻看見他急衝衝離開的背影。

黑色蘭博基尼衝入車流中。一路狂飆道清風苑。大門被一腳踹開。閻爵厲色目光在房子掃蕩了一圈。不見蘇錦瑟身影。沉聲道。

“她人呢。”

“還沒找到。”

陳嘉頹廢地從沙發中站起。第一時間更新很是自責。

一股無名怒火升起。閻爵一腳狠狠踹了過來。陳嘉一下飛向身後的沙發。臉色發白。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老大。對不起。”

玲姐不忍心道了一句。“閻先生。錦瑟今天也不知怎麽了。一大清早起來就提著行李離開要去看她媽媽。我攔都攔不住。陳嘉那會兒剛好跑步。人還沒回來。”

“你說什麽。”閻爵眯起了眼。

玲姐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緊張地站在一邊。

閻爵這會兒。讓人看著都滲人。玲姐都不敢去看他。

閻爵眸光轉動。冰冷的視線在玲姐身上掃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似想起了什麽。往書房位置看了一眼。幾步上了樓。不一會手裏捏著一隻杯子下來。

“這杯子。怎麽會出現在書房。”

“咦。我昨天明明記得端給錦瑟。應該是臥室才對。怎麽會在書房。”

玲姐訝異道。

昨天錦瑟一隻悶悶不樂。吃了午餐就上了樓。還吩咐不要打擾她。她就端了一杯牛奶給她。沒在去打擾。一直在樓下忙。不過就是一隻杯子。沒想到被閻爵會盤問。

猜想被得到證實。閻爵的心往下一沉。

她果然聽到了。

那隻杯子是閻爵一直的疑慮。所以才會在進門之後打量了四周。心想自己書房禁止其他人出入。第一時間更新就沒在細看。卻唯獨了忘記了錦瑟。她經常會坐在裏麵看書。

昨晚。他一心想著她肚子裏孩子。並沒注意到她的情緒。就直接將那藥給她吃。她那時候明知道那是什麽。還是當著他的麵。吞了下去……

哢嚓。

手中杯子成了碎片。玻璃渣刺入閻爵的手心。鮮血流出。

玲姐驚呼。連忙去找醫藥箱。

陳嘉這下無地自容。老大交代他的事不僅沒辦好。還搞砸了。以後還有什麽臉麵跟著他混。

容七在這時提著一個行李進來。玲姐認出那是蘇錦瑟早上離開時提的那個。

“這是錦瑟的東西。”

閻爵視線立馬掃過來。

“東西從那裏來的。”

容七將行李放下來。緊繃著臉。“在隔壁那棟房子門前。人不見了。”

“爵少。”容七叫道。“兄弟們找到這行李時。在地上看到了一攤血。”

閻爵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陳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老大。沒事吧。”

“不要叫我。”

閻爵的聲音很是疲憊。他一個人靠在椅子裏。單手扶著額頭。渾身失去了力氣般。慢慢地虛弱。

“你們不要講話……讓我靜靜……”

容七抿著冷硬的唇。第一時間更新站在他身後一言不語。房間裏其他人也靜靜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強大背後的脆弱。

那是一種無言的沉默。

容七望著閻爵的背影。蘇錦瑟不用動一兵一卒。將這個男人所有驕傲和自信踩在了腳下。

如果閻爵是一隻魔。蘇錦瑟就是那柄專門降他隻魔的利劍。閻爵隻要看見她。不等降魔人浪費一絲精力。就束手就擒。

閻爵以前從來都沒有弱點。甚至憎恨自己弱點。就算是有他也會親手除去。現在他卻親自將自己弱點展露出來。對於外麵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來講。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

“吆。這是怎麽了。”

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第一時間更新

醉酒後的宋墨早已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他走起路來。袖口上的鑽石在陽光折射下熠熠生輝。溫雅和煦。

閻爵瞥了他一眼。隨後闔上眼眸。

“他這是怎麽了。”

宋墨是在酒店換了衣服趕過來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嘉聳著耳朵。慚愧地道。“嫂子不見了。”

宋墨下意識眯起了迷人桃花眼。看向坐在椅子裏的閻爵。一臉疲憊神情。不由想到昨晚他們在酒吧裏談話。

這個男人。心中裝了很多事。

酒吧內。燈紅酒綠。重金屬音樂刺激著人的神經。物欲橫流。空虛寂寞的靈魂在這裏尋求安寧。

宋墨瞧著悶不做聲一直喝酒的男人。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

“爵。錦瑟肚子裏孩子父親不管是誰。她都是孩子的母親。你那麽在意她。畢竟她也是受害者。現在更對此事一無所知。這個孩子對你來講根本不算什麽。為什麽一定要讓她流掉。”

那孩子隻要閻爵把他養大。還是要親口叫他一聲爸爸。有什麽區別。

宋墨隻是隨口問問。並不期盼他會講。

他和閻爵的相處方式一直是這樣。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人。隻能一個人承受。哪怕是身邊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傾訴。隻能埋藏在心裏。

閻爵有時也會問他很多私事。隻要他不願意多講。他也從不會多問。

這就是他麽多年的默契。

或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酒後吐真言。

半晌後。閻爵端起麵前酒杯一飲而盡。冷厲目光中帶了一絲涼薄。

“她會崩潰。”

蘇錦瑟總有一天會恢複記憶。她所遭受的那些記憶也會想起。而那時那個孩子已經生下來。她會奔潰掉。

她是那麽幹淨。善良。又怎麽會在去傷害自己親生骨肉。她隻會折磨自己。閻爵彷佛又看到那晚。她拿著刀一下又一下割向自己身體。那樣的決絕。那樣倔強。

那樣的錦瑟。又怎麽會承受的了。

怎麽承受的了。

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所以。他將這種厄運扼殺在搖籃中。哪怕背負上罪孽。日後她依舊會是恨他。依舊義無反顧的做了。

宋墨道。“你不怕為他人做衣裳。”

據他所知。外麵還有個白子軒虎視眈眈。閻爵這樣做。硬生生將錦瑟推向了別的男人懷抱。

這件事隻要閻爵坐了。不管失去記憶後的蘇錦瑟和之前的她。都會恨著他。沒有那個女人會願意跟殺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在一起。

閻爵冷笑。

“那得看有沒有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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