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個人的婚禮

夜晚冰涼的冷風一陣一陣地灌了進來。窗簾隨風擺動。窗外華燈齊集。繁複的流蘇從閻爵身上擦過。他依舊一動不動。

蘇錦瑟已經消失三天了。依然沒有她的消息。如果錦瑟發生了什麽意外……

閻爵突然失去了把握。

麵對槍林彈雨。這個男人從未眨過一次眼睛。在外界人眼中。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可誰也不知道此刻這個男人此刻竟然在害怕。

閻爵扶在窗台上的左手突然握成拳頭青筋繃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種無力感。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陷入了頹廢當中。

氤氳著蒸汽的浴室門被打開。一具嬌軟的身軀從裏麵走出。緩緩向窗前的男人靠近。癡癡地凝望。

“爵。”

閻爵轉過身來。看到站在身後的慕紫晴。淡淡道。“早點睡。”

“爵……”慕紫晴欲言又止。

她很想問。他不跟她一起休息嗎。

這三天。可是算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他不僅帶她去了珠寶店親自為她挑選首飾。停車場的熱吻。每晚都會和她一起來到公寓卻從來不跟她睡在一起。天一亮就走。

慕紫晴下意識地摸了摸食指上的鑽戒。這是閻爵親自為她戴上的戒指。當時她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為什麽她還是感覺到他對她的疏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慕紫晴發現。以前她自認為是最了解他的那個人。不知什麽時候她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那麽的陌生。

她們曾經是那樣的親密。

可是。她又怕自己開了口。就在難以挽回。

“怎麽了。”閻爵問道。

慕紫晴溫柔一笑。“沒什麽。早點睡經常熬夜對身體不好。”

“你先睡。”閻爵淡淡道。

“好。晚安。”

慕紫晴轉身離開。

她挺著筆直後背。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失落。麵帶微笑。好像凱旋歸來的女王。

即使心底流淚。也要完美謝幕。

閻爵瞥了一眼慕紫晴離開的背影。將她的動作落入眼底。眼神閃爍。

慕紫晴是在他身邊待得時間最長的女人。默許她的存在是因為有時她真的很識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從不多問。如果沒有蘇錦瑟。她大概是最好的床伴吧。

世界上有那麽一個人出現後。其他人就變成了將就。

慕紫晴是他不願意的將就。

“紫晴。”

慕紫晴停了下來。身體在顫抖著。

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閻爵突然變的不忍心起來。自從遇見蘇錦瑟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變了很多。

這些也許就是那個女人所說的弱點。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慕紫晴一個轉身。卻已是淚流滿麵。她伸手一邊擦著眼淚。深深啜泣了一口。一邊笑了起來。“爵。我這是怎麽了。我這是……大概風把灰塵吹進了眼睛裏。才會流淚吧……”

閻爵抿唇不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慕紫晴擦幹了眼角的淚。第一時間更新?朝閻爵牽強地笑了笑。“爵。有什麽話要說嗎。”

“恩。”

“改天好嗎。我現在累了。要休息了。”

“好。”

慕紫晴轉過身去。抬頭挺胸往床邊走去。明明擦幹了淚。她怎麽覺得自己心底依然在流。

第二天醒來。慕紫晴抬眼望去。房間裏沒有了閻爵的身影。隻有窗台上的無數根煙蒂證明昨晚他真的在這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鮮花。禮服。聖潔的教堂。虔誠的神父。俊雅不凡的新郎。婚禮進行曲的音樂在教堂裏回響。整個會場客人滿座。唯獨新娘姍姍來遲。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子軒。怎麽回事。錦瑟怎麽還沒到。”白母著急了起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可千萬不要出什麽差錯。他們白家是名門望族。可丟不起那臉。

白子軒身穿白色西服。很少有人能將白色穿的如此出塵。白色一直很多男人的忌諱。因為他們根本穿不出那種氣質。能將白色穿成這樣。整個會場焦點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靜靜站在婚禮會場的門口。動也不動。遙望著遠方。一雙清明的眸子似曾期待著什麽。卻時時克製著。

“在等等。”他淡淡道。

“胡鬧。結婚這麽大的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們怎麽能當兒戲。時間早已經到了。錦瑟還沒來。你讓我和你爸今天怎麽下的了場。”白母生氣道。

舉辦婚禮前兩天還沒聯係到蘇錦瑟。白母和白父就已經決定要取消婚禮。要不是兒子一在堅持。向他們保證婚禮時新娘一定會到場。他們才會答應繼續進行這場婚禮。

“我相信他。”白子軒看了看時間。擰緊了眉頭。

白父在一旁冷著臉。“去告訴客人。婚禮取消。”

白母反駁道。“這怎麽行。以後讓我們的臉往那擱。”

白母在這時多麽後悔。兒子一向自己事拿決定慣了。他們做父母怎麽都不住。早知道就不同意兒子去蘇錦瑟了。

說實話。那個女孩她並不是很看好。除了長的年輕漂亮。身上沒有一點是她喜歡的。在不滿也耐不過兒子的喜歡。

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沒聽說過兒子對那個女人有興趣。白母因此為兒子性取向擔憂了一陣子。聽到兒子要結婚。比誰都開心。當時隻要是個女的。她都會答應。

現在後悔了。還沒嫁進來。就這樣擺架子。以後還得了。

時間在白父和白母的爭執中悄然過去。這時司儀走了過來詢問。“白先生。婚禮什麽時候舉行。”

白子軒緩緩收回目光。再次看了手腕上的時間。寂寞的眼神裏落下失望。“婚禮取消。”

“不行。”

白父白母異口同聲道。

“胡鬧。婚姻豈能當兒戲。”白父道。

“婚禮不能取消。今天來的賓客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爸今後怎麽在h市抬得起頭來。”白母一邊擦淚道。

白子軒沉默不語。

“爸爸。爸爸……”

軟糯糯的童聲很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隻見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從會場外歡快地跑了進來。撲進了準新郎的懷裏。

白子軒的眉頭鬆了開。他扶住男孩。帶著和煦的笑容。“天天。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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