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重歸舊好(1/3)

我看著紀梁驟然緊縮的瞳孔,可以確定,我這二十多年,除了調香,沒有哪件事說的這樣堅定過了。

紀梁做事向來果決,最不願意思慮過多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他現在卻遲遲不肯開口,我仰視著他,睫毛微微顫了顫,幾乎就要落下淚來了。

好,不要就不要,我決然轉過身去,離開他還不能活了嗎?

“莫離!”

就我轉身的一瞬間,便被他緊緊的擁進了懷裏,幾乎是同時我的眼淚滑落了出來,紀梁力氣大的幾乎要將我揉碎了,揉進他的身體裏。

“你為什麽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紀梁聲音很輕,卻帶著濃濃的疲憊,他孑然一身慣了,是死是活也就是一條命,所以這些年才能無往不勝,他想必也是不喜歡孤雁離群的感覺,可是他不想身邊有人跟他一起承擔辛苦與危險。

“那你就安安分分的對我好點,除了你,誰也傷害不到我。”

紀梁似乎怔愣片刻,鬆開對我的禁錮,意味不明的看著我,許久沒有言語,

“你不會是又要變卦……唔……”

還未出口的話就這麽被封緘了,紀梁極具壓迫感的身體俯下來吻住我……

我雙臂環住他的後背合上雙眸回應著,

忽而他離開我的唇齒附在我耳邊低沉一笑,

“你還會殺了我嗎?”

“……”

我眨了眨眼睛,接著才反應了過來,剛回國那次段丹衣的宴會,我問他幹嘛,他回答了一個字,我說,我殺了你。

我微微踮起腳尖,仰在他耳邊,呼吸還略有些不平穩,

“你要是睡完我再說那種混賬話,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大卸八塊。”

事了之後,我身上像被車碾過一樣,不過看紀梁意猶未盡的樣子,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一同臥在浴缸裏,我看著紀梁近在咫尺的桃花眼,許多問題都想問個明白。

“從在地下車庫第一次見你,我就想這麽對你。

紀梁目露凶光的看著我,

“啊?那你夠能裝的。”

我揚了幾粒水花在他臉上,卻一下子被他握住手按在浴缸壁上,

“每次你故意提蘇青杭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將你弄哭。”

“每次在電視上看到你和德維特說說笑笑的我就想狠狠欺負你。”

“每次給你洗臉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將你就地正法……”

我不禁咋舌,原本以為紀梁已經算是明騷了,但其實還是隱藏了許多的……

“要不,我們去紋個身吧,情侶的。”

“紋身?耳洞都怕疼的人還敢提紋身嗎?”

“……也是。”

我翻身趴在浴缸邊緣,沙龍比賽結束那天我背上那支倒立生長的曼殊沙華我就特別喜歡,可惜當晚就洗掉了,都沒來得及拍照留念一下。

“我可以給你畫一個。”

紀梁撫著我濕漉漉的頭發說。

“真的嗎?”

……

我趴在床上,感受著身後微涼的油彩在肌膚上遊走著。

我回頭看著紀梁垂眸點染的樣子,還真像那麽回事,他似乎什麽都會。

我回過頭去問他,

“你還會什麽?”

“怎麽這麽問?”

“就是覺得你什麽都會,我就不,從小到大除了調香唯一的長處就是會騎自行車了,哦,對了,還會幾個小魔術,什麽三仙歸動之類的。”

紀梁一笑,

“自行車還算嗎?我小時候伊麗莎白為了發掘我的興趣所在,請了十幾個老師輪番教我東西,鋼琴長笛小提琴,國畫油畫水彩畫,甚至攝影動漫……都學過一陣子。”

“可你現在擅長的是做飯。”

我將臉埋進被子裏笑了笑,這興趣挖掘的也太不準確了,那個跟紀梁現在都不沾邊,不過藝多不壓身倒是古人誠不我欺,就像現在,喜歡的人能夠親手在我背上畫一幅畫,這個場景是如何浪漫啊……

我換上吊帶連衣裙,頭發在右側編了蓬鬆的麻花辮,左肩上恰好露出一支含苞的茉莉花,我扭頭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提著裙擺

轉了幾圈,幼稚的像個孩子一樣,紀梁坐在床邊看著我嘴角噙著淺笑,美好的不像話。

說來也真是奇怪,不在紀梁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成熟的很,一被他的氣場籠罩,我無論是智力還是行為都會退化。

“紀梁。”

我撲過去抱著他,交頸而坐,

“嗯?”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肩。

“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所以你才要跟我分開?”

紀梁微微一愣,

“沒有,就是經曆了昨晚的事,忽然覺得我似乎也不像想象中能將你保護的很好,而且我隻是恰好從李老板那兒救了你一次,就把你牽扯進這些盤根錯節的糾紛中,對你很不公平。”

“瞎說,要是沒有那一次,要是跟李老板多惡心啊,再說了,我的命可值錢了。”

我輕輕吻了吻紀梁的唇角又靠近他懷裏,

“你要是真覺得我麻煩,我之後就不去找段丹衣了,不過她的貓肯定有問題。”

紀梁撫著我的背,

“你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是你故意在手上塗抹了海狸香去勾。引她的貓的嗎?”

我撅撅嘴巴,果然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那日我怕段丹衣察覺,所以抹的極少,連我自己都嗅的不真切,想不到紀梁的嗅商竟然這麽高呢。

“以後不足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可是她的貓肯定很重要,不然不會因為我摸了一下她就要殺我滅口。”

“應該不是滅口,她又不知道我跟伊麗莎白的關係,自然不會明明你做那些到底是什麽目的,所以她應該隻是嚇唬你一下,以後消停點就行了。”

“嗯。”

我乖乖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什麽,

“你有沒有注意過,段丹衣身上靠近了會有一種極淡極淡的臭味,雖然噴了香水,但我還是嗅得到,絕對不是人體的狐臭那種味道,而是像一種腐臭的味道。”

“腐味?”

紀梁皺了皺眉,看來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也是,畢竟他跟段丹衣男女有別,不太可能有機會湊近她去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