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騷暗賤(1/3)

我打趣道,“昨天朗尼出門應酬,今天換了德維特,你們哥倆是限號出門嗎?”

德維特沒什麽反應,倒是蔣翼哈哈大笑起來,楚悅然也抿著唇笑,眼睛不住偷瞄著德維特。

點酒時我要了杯水果甜酒,酒味清淡,我就不是酒量好的人,這個就夠了,楚悅然也要了同樣的一杯,她昨晚左右逢迎,可不是這麽含蓄的。

“莫離,現在反正你也不上學了,有什麽打算?”

“我嗎……現在沒什麽理想,風往哪吹,我就往哪飄。”我一句話敷衍過去,蔣翼德維特都以為我沉浸在退賽的黑色情緒中,也都不多問。

蔣翼和德維特的理想沒變過,一個想做中國最大的香水公司,一個想做世界最頂級的調香師,還挺和諧。

最後,楚悅然微笑著開口——

“我跟德維特一樣,也想做最好的調香師,而且我爸爸的公司正好也在發展香水這一塊,所以我決定休學回國,我覺得在中國也是有條件成為最好的調香師的。”

我默默冷笑,德維特天分極好家境也棒,他的選擇我沒話說,可你楚悅然,在中國也可以做最好的調香師,話是沒錯,可你有那個本事麽?

真是又傻又惡毒。

“等我一下。”德維特忽然起身走向吧台,同調酒師說了幾句話,便轉到了吧台裏邊。

還會調酒?德維特拿著各色的酒在調酒器中搖晃著,混合的酒水倒進了利口杯中,須臾片刻,德維特端酒走了過來。

“哇……”楚悅然看著酒杯驚呼了一聲,我也小小的心動了一下,利口杯中混合的酒水由於比重不同漸漸分層,竟呈現出唯美浪漫的彩虹色。

“Jasmine。”

酒杯遞到我麵前,我稍稍詫異,餘光看到楚悅然眼裏的彩虹泡泡一點點癟下去。

“謝謝。”

我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辛辣又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這七種烈酒混在一起

味道果然不是蓋的。

“小離,你還好吧?”楚悅然看我一口一口喝的痛快,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一笑說還好,可事實呢,這酒一層比一層更烈,喝到底,我眼前已經重影了。

“我去趟洗手間。”

我上完廁所洗了把臉,出門時就看到了靠著牆的德維特。我衝他笑了笑。

“啊……”

我整個人就被他卷進了走廊轉角,雙手被扣在兩側,火-熱的唇接著就要吻下來……

雙唇相接前一瞬間我偏過頭去,然後對著他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我有男朋友了。”

“偷-情往往會帶來更強的靈感,我們都需要,不是麽?”

“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我媚眼如絲的衝他一笑,掙開雙手,拍拍屁股走人。

沒猜錯的話,那陣惶急離開的腳步聲是楚悅然的吧?

回到桌上,氣氛有些尷尬。

“小離,你這包真好看,限量版呢,是蘇大帥哥送的吧?”楚悅然半天沒說話,忽然拿起了我放在椅子上的包。

顯然是要找茬了,大學三年除了用獎學金買過一個香奈兒最親民款,我從沒有過什麽高配置,她故意提起來,不外乎就是要傳達出我被包-養了的訊息。

楚悅然家裏也是有錢有勢,要查我還不分分鍾?不過,如果怕,我就不來了。

“有一個詞叫勞燕分飛,不是一個物種,同行也隻是過客,所以我們掰了。”

“這好好的提起這個幹嘛了,不就是失戀,莫離這麽年輕,好男人多的是!”蔣翼連忙安慰了我一兩句,接著說起了別的話題,楚悅然挑了個頭卻說不下去了,算盤沒打響,自然是憋悶的很。

本來不想多喝的,卻被德維特灌了杯烈酒,車上就暈的迷迷糊糊的。

紀梁坐在沙發上翻著不知道是公司文件還是雜誌之類的東西,看到我進門微微皺眉,看上去

挺嫌棄的。

“紀梁……”

我扔了外套和包靠在牆上,別著腿看他。

“你知不知道,我迷倒了一個帥哥……”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這一刻我作死的也想迷倒眼前的他。

可紀梁隻是抬眼一看,薄唇微張,

“去洗澡。”

“你……嘔……”

我還沒來得及張口,胃裏一陣翻湧,趕緊跑進了洗手間。

吐完洗了把臉清醒多了,出去的時候紀梁已經不在那兒了。

今晚雖然酒沒少喝,卻沒吃幾口東西,正想著,一陣香濃的味道鑽進了鼻腔……

第二天七點,我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紀梁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坐著看書。

“早上好。”我規規矩矩的跟紀梁發了個招呼,伸著脖子往廚房看了一眼,竟然沒人。

“昨晚喝了什麽?”紀梁頭也沒抬。

“啊?”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昨晚的湯,想了一想,“魚湯,主料是鱒魚頭,還配了嫩豆腐,淨冬筍,雞蛋,榨菜,香菇,起鍋用的豬油,出鍋添了麻油,小蔥和薑片應該是過水之後棄去了。甜湯用了小橘汁,青梅汁和山楂糕,還有淡淡的桂花沁香和蓮子微苦。”

紀梁忽然打斷了我。

“去烤幾片吐司,冰箱裏有魚子醬和牛奶。”

我做飯?我張了張嘴,沒說什麽,按他說的做去了。以前我雖然不怎麽進廚房,但烤個早餐抹個魚子醬倒杯牛奶也不是問題。

誰知道,紀梁一臉勉強的吃了兩片吐司後,從沙發上拿起厚厚一本書衝我扔過來——《中國八大菜係》。

不是吧?

“我沒做過飯……”

“看出來了,考慮到你不像是個聰明人,我中午就不回來吃了,晚上四菜一湯。”

“什麽,我……”

“我不是囚禁你,可也不養閑人。”

“……”

紀梁根本不聽我解釋,拿了外套就出門了,我癱坐在沙發裏,難道他煞費苦心的幫我就為了找個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