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爆發還是滅亡(1/3)

我一邊笑一邊扯著紀梁的袖子擦眼淚,這種沙雕網友簡直不要太可愛。

與平常不同,底下的評論全都是真正喜歡我的香水的人,所以每句話都說的很真心。

“七年一路走來,莫離的香水伴隨我從公司實習生變成如今的財務總監,背井離鄉,如果沒有她,或許我早就堅持不住了,每次委屈,每次脆弱,每次傷心難過都會因為周身的味道而變得沒那麽重要,因為她教會我前路漫漫,砥礪而行,不忘初心,必得始終。”

“一路走來,莫離遭受了太多了非議和攻擊,但是我相信,每個真正用過她調配出來的香水的人,都不會舍得說她一句壞話,因為那樣純粹的味道,美得像夢一樣,絕不是一個心思齷齪肮髒的人可以創造出來的。隻希望莫離能夠早日對那些汙言穢語釋懷,重新創造出天地間最純淨美好的味道。”

“一個人真的可以成為信仰,高三時曾經為了前途而迷茫,正是因為當時莫離姐姐的香水伊人,讓我毅然放棄了一直以來打算報考的理學專業,努力考上了莫離姐姐曾經就讀過的法國ISIPCA國際香水學院,如今也馬上要碩士研究生畢業了,希望可以稱為像她一樣的優秀調香師。”

我看著評論區的文字,心裏感慨萬千,甚至一瞬間感動的就衝出去把她們給揪出來,每人調一瓶專屬的香水給她們。

生活中固然有許多人和事讓人無奈,但更值得關注的,還是那些溫暖純良的隻言片語。

“我把這些小可愛的ID都記下,等我複出以後,讓她們都過來,我每人調一瓶香水給她們。”

紀梁揉了揉我的腦袋,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明明是這樣感性的一個人,卻偏偏所有人都認為你理性,以後再也不用那麽強大了。”

我癟了癟嘴巴,抬頭看著他,

“一開始的時候,我特別怕你,生怕惹你生氣,卻又隔三差五給你找麻煩,每次闖了禍都裝的特別乖,你每次都不跟我計較,那時候我總

告訴自己,不能喜歡你,不能喜歡你,因為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不能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我早就讓你給寵壞了,早就離不開你了。”

紀梁垂眸,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我扣進懷裏,

“算了,反正我們現在夠幸福了,以前的事情你能想起來最好了,不能的話,我們還有大把以後呢,以後不夠,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不過,有一個效應是我沒想到的,鹹豬手事件一經曝光之後,這種事情竟然井噴式爆發了。

我跟紀雲深那事之後沒幾天,一位女明星也直言自己曾在超市購物時遭到猥瑣男“摸屁股”,大力批判這種行為,之後許多人在底下反映自己也曾遭遇到諸如此類的情況,但礙於臉麵一直不敢往外說,現在有種眾人物為此發聲,無疑對羞於啟齒的受害者是一個極大的鼓勵。

有人專門在網上開了一個帖子,主題為#沉默就是縱容,說出你的故事#

短短幾個小時,便有成千上萬的網友將自己的故事放在了裏邊,小到在公交車上被人揩油摸大腿,大到強。暴淩辱,尺度大到這種足以立案調查的程度,卻還是有無數女性選擇了沉默。

原因很簡單,有一位名叫#灰色#的網友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包含了所有主動被動選擇沉默的理由。

“截止今天,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以為我能走出來,卻發現每次想要往外走的時候,總有人在背後往那段灰色故事裏拉我,很慶幸今天碰到這個帖子,如果我不說出來,可能憋在我心裏,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選擇自我了結也不一定。

三年前讀大四,臨畢業時在一家公司實習,有一天晚上獨自加完班離開公司後,我忽然意識到一份重要文件忘了做備份,於是去而複返,人生由此轉折。

我在電梯裏遇到他,他的目光像狼一樣,我至今記得。事情發生後,他承諾給我十萬塊錢,和一個理想的工作職位,所有人都勸我忍了,朋友說說這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睡一次就能得到這些有

什麽不好?家裏人說,不能說出去,太丟人了,大家都會看不起你,你以後該怎麽好好生活,誰還會娶你?

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我認為,無論社會風氣如何開放,無論說出去如何丟人,無論我不說會得到什麽好處——我都要說,因為這是我二十多年心裏的道德建設,麵對強暴不能無動於衷,於是我將他告上法庭。

我之前看過諸如此類的文章,所以事發當晚我去醫院做了采證,我以為訴訟過程不會很艱難,可是,真正的悲劇卻剛剛開始。

施暴者根本沒有到場,隻有他咄咄逼人的律師團,之後黑白顛倒,說成我自願潛規則,緊接著,我被公司辭退,學校開除,年邁老父因覺得我丟臉而急火攻心,心髒病離世。

從此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瘟神一樣的存在,沒了朋友沒了家人。

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啊,怎麽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不良風氣的始作俑者?

現實生活中能做到像莫小姐一樣對不良行為痛快出手的人實在不多,更多的是不在沉默中爆發,而在沉默中滅亡,原諒我現在已經被抹去鋒芒,甚至不敢說出施暴者的名字,但我希望大家能夠記住我的教訓,堅決抵製違法行為,同時希望周圍的人能夠看清事實,我們已經是受害者,不要再施加額外的暴力。”

這篇文章看的實在讓人揪心,無數的網友路人在底下安慰她,支持她,一同倡導麵對不公,自由發聲,同時希望她能夠說出施暴者的姓名,畢竟有這麽多人做她的後盾。

當然,灰色依然沒有選擇說出來。

我歎了口氣,能夠理解她,畢竟就算是這麽多人能夠一起幫她聲討,卻不能夠幫她承擔任何後果,當年的施暴者能夠在鐵證麵前顛倒黑白,可見勢力非同小可,如果現在說出來,她即將遭受的,沒人能夠想象,也沒人能夠分擔。

這世間的黑暗麵實在太多,正義並不是紅口白牙上下一碰那麽簡單。

我正這麽想著,郵箱裏忽然收到了一封來自“生煎包”的郵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