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鐵考核

一周之後，歐陽莫如約來到了部隊。他在學校別過了老師，別過了同學，同時還跟章莉的男朋友告了個別，一個戴著眼鏡白白淨淨的大學生。歐陽莫沒有跟他說起什麽，他的眼睛已經哭的通紅。歐陽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學校。

從此以後，歐陽莫再也沒有回來過。

但是，歐陽莫的這一次現身，卻讓他的同學和老師數年難以忘記。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歐陽莫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歐陽莫。他的眼神原來是清澈的，現在卻是冷酷的。歐陽莫在學校已經是個英雄，在劫匪手中救了好多人。但這些人一看到他，就覺得他的魂魄在體內開始張牙舞爪起來。每個人跟他對視，都覺得他的目光冷峻的像冰錐一般。

但歐陽莫並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因為他的心已經變了。原來的心隨著章莉的死，也徹底的死去了。

周秘書遞給了歐陽莫一張表格，說：“這次考核的內容主要有三項，第一項體力，第二項射擊，第三項格鬥。隻要有兩項合格，就能通過。”

歐陽莫拿著表格，問：“這個是什麽？”周秘書說：“把你的家庭成員的名字，關係，所在單位，全部填寫清楚。我們要調查你的家庭背景。”

歐陽莫問道：“調查我的家庭背景幹什麽？”

周秘書答道：“以後你執行的任務全部都是國家特種任務，有可能涉及到國家機密。所以，我們必須要了解你的家庭出身和家庭背景情況，以防你有背叛國家的可能。”

歐陽莫苦笑了一聲：“我家十代貧農，根正苗紅，又紅又專。屬於正宗的中國本地土著。”話雖如此，還是拿筆把自己父母舅姑阿姨爺奶祖宗三代的名字都寫了一遍。

周秘書收起表格，說：“現在跟我來，進行第一項測試。”

周秘書帶著歐陽莫來到了操場。早有兩個身著迷彩裝，好像考官模樣的人等候著了。

一個考官說：“現在對你進行第一項的測試。內容很簡單，一百米和八百米田徑。現在開始！”

歐陽莫聞言，撒腿跑了起來。一個考官眯著眼睛，手裏掐著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等歐陽莫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兩個考官看了一下成績：11秒和3份4秒。兩個考官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考官接著說：“田徑測試通過，下麵是俯臥撐和引體向上。分別要求是50個和20個。”

這些對歐陽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呼哧呼哧狂做了一番，分別多贈送了10個。

考官笑了笑，說道：“體力的最後一項，是遊泳測試。跟我來。”

歐陽莫心想，這第一項測試也太簡單了點。便跟著兩個考官走進了遊泳館。

歐陽莫脫下衣服，隻剩了一條內褲。就要往水裏跳。一個考官攔住了他：“別急。這項不測試遊泳速度，測試的是水底憋氣。你要全部潛在水中，三分鍾及格。到時候我會給你手勢。”

三分鍾。歐陽莫心道，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但是，他以後才明白，這個素質，是決定一個人能否成為優秀狙擊手的關鍵。而憋氣，也就成了歐陽莫日後主要練習的訓練內容。

歐陽莫“撲通”跳進水裏，深呼吸了一口，便沉了下去。約莫有一分多鍾的時間，歐陽莫憋不住氣了，水麵上開始冒出大團的水泡。

到了兩分多鍾，歐陽莫已經到了極限。臉色已經憋的紫紅。他瞪眼瞅著遊泳池邊上站著的考官，而他倆卻在那站著，動也不動。

實在不行了。歐陽莫想放棄了。已經憋到了極限。就在歐陽莫想出水的時候，看到考官做了一個“OK”的姿勢，他馬上鑽出了水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考官扔給歐陽莫一條毛巾，說：“下麵進行第二項，射擊測試。請跟我來。”

歐陽莫擦幹身體，穿好衣服，跟著考官來到了靶場。

考官拿出了一支56式半自動步槍，指著遠處的槍靶，說道：“正規打靶100米，十發子彈。不管你采用什麽射擊姿勢。70環及格。”

歐陽莫接過步槍，感覺沉甸甸的。這時候，他的心裏稍微有點緊張。因為他一直在學校讀書，就在上大學軍訓結束的時候打過一次靶，用的什麽樣子的槍都忘了。隻記得當時深呼吸，一扣扳機，5發子彈全部射了出去，而且還是全部脫靶。

但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電視上看的也多了。歐陽莫趴下，三點一線，深呼吸，射擊。“砰砰”十聲槍響，震耳欲聾。

歐陽莫打完，站了起來，腦袋被震得嗡嗡的。

槍靶旁邊的人跑過去，看了看靶，晃了幾下信號旗。一個考官說：“40環。不及格。”

歐陽莫愣愣的站著。也不知道是被槍響震的還是被環數震得。

在歐陽莫日後長久的職業生涯裏，射擊，成為了他最渴望，又最害怕的訓練。或許他天生對射擊有著遲鈍感。但是最後，他還是憑借著大量的訓練和頑強的意誌，成了暗鐵部隊中的“神之一狙。”

考官並沒有對歐陽莫的成績進行點評。隻是淡淡的說道：“射擊測試不合格。”接著對神情沮喪的歐陽莫說道：“接下來第三項測試，格鬥。跟我來。”

兩個教官領著歐陽莫進了大樓裏的體育館。木黃色的地板踩在腳下，咯吱作響。

一個考官說道：“格鬥測試。隻要在兩分鍾之內不被擊倒，或是被擊倒但還能站起來，就算及格。”

歐陽莫問道：“我的對手呢？”

考官指著另一個考官，說道：“那就是你的對手。”

另一個考官已經脫下了上身的迷彩服，露出了黑色緊身背心下麵緊繃著的鼓鼓的肌肉。

歐陽莫沒想到這個看似並不強壯的人，竟然有著如此強勁的肌肉。一股彪悍的氣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了出來。

歐陽莫並不懼敵，因為他長時間接受的散打訓練，以及參加過的比賽，已經良好的鍛煉了他的心裏素質。歐陽莫問：“這個格鬥測試，有什麽規則？”

肌肉男考官答道：“沒有任何規則。”歐陽莫冷笑了一聲，說：“沒有任何規則，那麽直接踢襠部也是可以的了？”

肌肉男考官冷冷的說：“這是格鬥，不是比賽。踢襠插眼鎖喉，都是可以的。”

歐陽莫聞言，說了聲：“那好。”然後脫下了鞋，扔在了一旁。赤腳走了上去。

這是歐陽莫的習慣，是一個長久從事散打訓練的人養成的習慣。因為每次進行訓練或比賽的時候，都是赤著腳的。每次脫下鞋赤著腳踩在地上的時候，歐陽莫就會興奮，身體裏的血液就會迅速的沸騰。這個習慣，歐陽莫終生沒有改變。即使以後在山地叢林中與國外敵對分子打單兵作戰遊擊的時候，一旦到了要肉搏之時，他總是脫掉鞋子，赤腳上陣。

下期預告：一個是肌肉強悍的特種兵，一個是長期訓練的散打高手。兩人對戰，到底鹿死誰手？是特種兵格鬥技術淩厲，還是國術散打更勝一籌？敬請期待下篇：《格鬥之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