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撲克牌

軍師急忙說道:“暗鐵小隊根本不在這裏,隻有狼人一個人而已。你的任務,就是幹掉狼人。”

“既然這樣,雖然不能確保任務的完全成功,但起碼有了一定的可行性。”夢點點頭,冷冷說道:“這任務,我接下了。”

看到夢接下了這個任務,巴托這時不由得問道:“夢小姐準備什麽時候行動?”

“即刻。”夢冷冷的回答了一句,接著把自己手上拎著的一個巨大的長條形皮包放在了桌子上。那黑色的皮箱很長,加上夢的這個造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裝吉他用的。等夢打開之後,裏麵裝的卻不是什麽樂器,而是幾截狙擊步槍的零件。

用極為熟練流暢的手法,隻用了短短一分鍾的時間,這個女人就把一杆狙擊步槍組裝了起來。這是一把出自奧地利的ssg69輕型狙擊步槍。長久以來,奧地利有著與其音樂一樣拔尖的輕武器,這支狙擊槍便是一例。但ssg是采用曼利夏係統的旋轉後拉式槍機,被公認為設計的過份複雜,分解槍械時很麻煩。很多人試過因為分解後重新裝配不正確,導致擊針過早斷裂。但這個女人對其組裝的手法可謂是輕車熟路。

ssg69為非自動武器,全槍幾乎所有的金屬部件都作了暗黑處理,使之容易隱蔽。由於經常塗有綠色偽裝,所以它也被人稱為“綠槍。”它的鍛壓槍管由冷鍛而成。冷鍛工藝提高了槍管內膛的光潔度、尺寸精度、表麵強度,使槍的射擊精度也相應提高。650毫米長的槍管是完全浮置地安裝在槍托上與護木無接觸點,這種結構被稱為浮動槍管,有利於精確射擊精度。雖然它的有效射程隻有800m,相比很多重型狙擊槍的射程小了不少,但ssg69狙擊步槍的射擊精度是無可比擬的,奧地利的狙擊手將其稱之為“裝在牛車上的精確製導武器”。

“夢小姐,你需要多少幫手?”看著夢像機器一樣的“稀裏嘩啦”的就把一杆大槍給組裝在了一起,巴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也曾經販賣過軍火,但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專業的狙擊步槍,也沒有見過有人如此熟練的組裝手法。

“不需要幫手,隻需要一個士兵給我帶路就可以了。”夢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直直的看著巴托的眼睛,一股寒意從她的雙眼瞳孔中流瀉了下來:“還有,記住不要叫我夢小姐。叫我夢。”

歐陽莫六個人像幾條影子一樣,躲在一處建築物的牆體後麵。前方就是他們要攻取的目標了。這一路上行進到這裏,歐陽莫感到還是非常順利的。起碼在這五公裏的距離之內,敵人沒有設置警戒線,沒有陷阱,沒有詭雷,沒有暗哨,隻有一些非常明顯的遊動崗哨。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夜間行進,對歐陽莫來說簡單的簡直跟喝涼水一樣。

但再往前方,情況就沒有那麽輕鬆了。馬克思低聲說道:“前方那幢三層的大樓便是郵電局,衛星通訊器材都在二樓。這是加西亞首都西加爾巴城裏僅有的一個衛星通訊站,敵人一定在裏麵布防了很多兵力。左方二百米處是敵人的一支部隊的駐防,我們千萬不能驚動了那裏的士兵。”

馬克思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遍,讓大家心裏有個數。歐陽莫點點頭,示意大家可以開始行動了。他們六個人都把槍背在了身後,把軍刀抽了出來握在手裏,無聲無息的朝前方摸了過去。

在前方有兩個並排行走的士兵,槍口朝下的舉著步槍,一邊在慢慢的走還一邊在小聲的交談著什麽。這應該是敵軍在外邊的負責巡邏的軍士。歐陽莫和尼亞廷兩個人悄悄的繞到了這兩個士兵的身後,同時伸出了手捂住了他們的嘴巴,然後把軍刀從他的側腹部刺入,從肋骨中間透過去直接刺進了心髒裏。兩個士兵在黑暗中隻是發出了“唔”的一聲呻吟,然後身體抽了兩下就不再動彈了。

歐陽莫抽出匕首,在死去士兵的屍體上蹭掉了上麵的血跡。他們六個人又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郵電局裏麵去。郵電局的一樓黑漆漆的,隻有一個房間裏有亮光,四個人圍在一起在燈光下打撲克,幾支槍就隨意的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他們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分散開來,貓著腰在四處先偵查了一番。

三分鍾後,六個人在黑暗中匯合。馬克思指了指一樓的前方左側,做了一個“六”的手勢,然後用把雙手合起來放在臉的一側,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他的手語說明在一側的房間裏還有六個正在睡覺的士兵。

看來這房間的一樓布置了十名士兵,六個在睡覺,四個在打撲克。歐陽莫指了指亮著燈光的那個房間,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從那四個人先開始動手。

這時已經是深夜11點了,打撲克四個人也有了困意,連續打了幾個哈欠。但他們必須要等到淩晨兩點鍾的時間才能夠換班,再困也隻能在這撐著。四個人為了驅走這困意,一邊百無聊賴的打著撲克一邊隨意的聊著天。

“我說,巴托首領要我們在這個郵電局布防幹什麽啊?”一個體肥膘壯,肚子都往前鼓了起來的家夥說道。一看此人就知道不是專業軍人出身,帶著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並且在他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條小拇指般粗細的金項鏈,黃澄澄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撇著嘴打出了一張牌,說道:“政府那幫人就剩下不到四十個了,一股腦攻過去不就完了,到現在還費什麽鳥事?”

“你以為巴托不想攻過去啊,是他現在沒法攻過去。今天下午我聽一個兄弟說,政府軍那邊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加入了,抵抗極為頑強,搞的巴托火大。”一個身材瘦弱滿口黃牙嘴裏還叼著一根煙的家夥說道。他伸出手打牌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他胳膊上靜脈注射留下的針眼,是一個體重不會超過50公斤的癮君子。他咬著煙卷說道:“讓我們在這裏布防,也不是巴托的意思,而是軍師的意思啊。巴托什麽都聽他的。你覺得呢?毛寸?”

一個留著毛寸頭的家夥一言未發,往外甩了一張撲克。他跟其他幾人有所不同,身材結實健壯,透過衣服都可以看到他那鼓脹的胸肌撐出來的棱角。有些冷峻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消極疲倦神態。他雖然沉默著,但絲毫讓人無法忽視。很明顯,這個人不是什麽地痞流氓或者是什麽混混,而是一個有過軍旅生涯的軍人,並且還一直保持著鍛煉。

“不管情勢如何,政府軍早晚會被剿滅的,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在癮君子的追問之下,毛寸頭終於聲音低沉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來也並不全是烏合之眾,對方還是有點像樣的士兵的。”隱藏在一旁的歐陽莫偷偷的看到了這一切,心裏這樣想著,指了指那個毛寸,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說,那個毛寸頭,讓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