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穿皮鞋的男人

就在唐葉秋即將接過血清的瞬間,盆栽忽然像觸電一般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大喊了一聲:“我幹!”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雙方身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唐葉秋的雙眼瞳孔瞬間收縮,閃電般的伸出手就扣住了盆栽的手腕!盆栽的手腕被扣,但手掌卻一抖,立刻把手裏的血清拋給了旁邊的一個黑人。這個時候鄭且的身形忽然暴動而起!

盆栽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鄭且會跳起來搶奪血清,立刻高喊了一聲:“摔!”

黑人得到指令,拿著血清立刻朝地下使勁摔去。這個時候鄭且忽然以讓其他人驚愕的速度蹂身而上,一下死死的撲到了正要摔碎血清的黑人。他正要伸手去奪血清,忽然感覺??口一疼,低頭一看不覺大愣!那黑人在驚慌倉促之間,竟然把針劑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口,並且順手把針管裏的藍色**全部推了進去!

“我拷!”無論是鄭且,還是黑人,都同時發出了這一聲呼叫。

這時車上的雙方都已經緊張的把手指搭在了扳機上,但誰都沒有開火。因為他們出來交易的雙方還在中間毫無掩護的站著,雙方一開火站在中間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幸免於難。他們隻能牢牢的用目光把目標鎖定,等待能夠開火的機會。

唐葉秋看到針劑竟然完全注射到了鄭且的體內,也不由得一愣。這時被注??針劑的鄭且好像瞬間出現了恍惚,像喝醉了一樣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唐葉秋閃電般的從身上拔出了手槍指向了盆栽,而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黑人已經把手中的衝鋒槍對準了鄭且的腦袋,大聲喊道:“放下槍!否則我就把這個家夥的腦袋打成漏勺!”

“媽的!”看到唐葉秋閃電般的拔出了槍對準了自己,盆栽這個職業殺手竟然瞬間驚出一身冷汗。他明白如果有人能夠在“刺客”的槍下逃生,那一定是走狗屎運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麽優雅了,指著唐葉秋激動的喊叫道:“媽的你沒有聽見嗎!放下槍!再不放下槍就轟爆這王八蛋的腦殼!”

葉秋看著被衝鋒槍緊緊壓著腦袋的鄭且,像喝多了酒一樣的癱倒在了地上,她明白那是突然注??大量病原血清之後的暫時致幻效果。雖然意識還能保持清醒,但大腦神經卻會強迫??暫時放鬆,以便能夠在最短時間內稀釋血清。

那黑人把頂在鄭且頭上的衝鋒槍又往前使勁一推,朝著唐葉秋吼道:“還不放下槍!是不是不想讓他活了!”

唐葉秋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槍,滿臉秋霜的站在那裏。她身後子彈頭汽車裏的所有隊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她一聲令下,就會開火把前麵的所有東西全部粉碎。盆栽知道那火箭筒的厲害,他立刻接過了衝鋒槍劫持了鄭且,把槍口頂在鄭且的腦袋上一邊和那兩個黑人後退一邊吼道:“你們他媽識相點,千萬別亂動!敢亂動我就把這家夥的腦袋給打爛!”

唐葉秋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劫持了鄭且不停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那部三菱越野吉普旁邊。她的手在輕輕的顫抖,仿佛隨時都會舉起槍來進行精準的點射。但是她始終沒動,她不能冒這個險。這麽

近的距離,開槍互射的最大後果,是會導致在場所有人的死亡!

盆栽一臉驚慌的拖著渾身癱軟的鄭且上了吉普車,在上車的時候他又朝著唐葉秋吼道:“是你們不遵守信用,才導致交易失敗的!這全都怪你們!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跟蹤我們!如果我發現你們跟蹤我,我就一槍打爆這個家夥的腦袋!”說著又狠狠的用槍管頂了頂鄭且的太陽穴。

唐葉秋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全部上了車。盆栽上車後連頭都不敢露,伸出了中指做了個“幹”的手勢,然後狠狠的關上了車門。接著越野吉普車絕塵而去。

“我!我真想……”扛著火箭筒的小張跑了出來,看著遠去的吉普車恨恨的說道。

唐葉秋知道他想說的是真想一炮把這個車給轟了,但是這一炮下去,車上的所有人可就屍骨無存了。唐葉秋有些懊惱的拍了拍小張的肩膀,轉頭說道:“回去吧,我們還可以進行追蹤,不是沒有希望。對方要從他嘴裏套出東西,不會傷害他性命的。”

“唉!”小張看著馬上要淡出視線的吉普車,狠狠的一腳跺在了地上。

吉普車為了防止跟蹤,繞著路跑了大半個新界。鄭且在車裏慢慢的緩過了勁,盆栽見狀急忙又要過了一支強力鎮靜劑,紮在他的頸部動脈給他注??下去。

吉普車左衝右突的開了半個小時,才在新界的某處偏僻的別墅前麵停了下來。迷迷糊糊的鄭且隻覺得自己被人從車上抬了下來,然後就進入到了這幢建築物的裏麵,接著又往下下了一層,好像是一間地下室。接著他就被人“撲通”一聲扔在了地上。

“還愣著幹什麽啊!”盆栽看著幾個好像完事了似的黑鬼罵道:“還不趕緊把他給銬起來?”

“他這個樣子?還用銬起來?”一個黑人指著癱軟在地上的鄭且,疑惑的問道。

“你懂個屁!你知道我剛才給他注射的那支鎮靜劑是什麽分量嗎?隻有百分之十

二的稀釋濃度!那是專門為接受過抗藥訓練的人準備的!”盆栽指著癱軟在地上的鄭且罵道:“等他一會緩過來勁,我們一塊上都他媽的不是對手!你們都活的膩歪了是不是?!”

幾個跟著進屋的人有的穿著軍裝,有的穿著便服,雖然衣著不統一,但身上都攜帶著武器,很明顯都是被人雇傭而來的職業殺手和傭兵。聽到盆栽這麽一說,他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幾個人拿了一張椅子扶著鄭且坐了下來,然後拿軍用的塑料手銬和腳銬把他的雙手和手腳都給拷了起來。

鄭且這個時候的意識雖然還是很模糊,但已經有些清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聽見門被打開了,一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皮鞋踩在水泥地麵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有節奏的聲音。站在他麵前停住了,接著說了一句話:“出什麽問題了?”

一時間鄭且的頭好疼,這個聲音,他好熟悉,但他卻在一時間想不出來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聲音。這個音質,這個音色,他努力的回憶著自己的記憶,卻始終衝不破那道無形的阻礙,勾勒不出這個聲音主人的形狀。他

想抬頭看看麵前的這個人,可眼皮沉的好像灌了鉛似的,怎麽使勁也睜不開。

盆栽聽到這個人的問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扯住了鄭且的臉皮用力一撕,低聲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由你來回答吧,狼人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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