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無奈的警覺
“啊……”來人低聲驚叫了一聲，一??坐在了地上。這時歐陽莫才現，剛才打開電燈的是他母親，手裏還抱著一床毛巾被。
“媽，你怎麽……”幸虧自己沒把匕亮出來，要不然就算不傷到母親也會讓她嚇一跳，可是看來她母親已經被他無意中散出來的殺氣給嚇住了，懷裏抱著毛巾被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他。歐陽莫急忙起身去把她扶了起來。
“嚇死我了……”他母親閉著眼睛不停的輕輕的捶打著自己的??口，把毛巾被往床上一放坐下說道：“我看晚上有點冷，我害怕你睡著了著涼，想給你多拿條毛巾被蓋上。剛一開燈你就竄了起來，嚇死我了，你的臉剛才看起來怎麽那麽恐怖……”
歐陽莫知道他母親剛才受到了殺氣的震懾，大腦把看到的東西經過了處理加工，所以才會顯的恐怖。歐陽莫急忙給他母親捶打後背說道：“我剛才也嚇死了。我正在做噩夢呢，忽然聽到聲音，就一下坐起來了。對不起啊媽。”他一邊用一隻手輕輕捶打著給他媽說話轉
移她的注意，一邊慢慢捏住床邊上的軍刀往枕頭下麵塞了塞。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他母親長長緩了一口氣說：“你明天跟我去街上，給你買身好看點的衣服，你看看你這衣服穿的。”他母親指著桌子上他脫下來放在那裏的具有異國“混搭”風格的外套說：“顏色灰不溜秋的，一點都不顯眼，跟老頭穿的一樣，明天上街買兩身年輕人穿的衣服，然後跟我去你大舅和二舅家一趟。你也好久都沒見他們了。”
穿上那麽鮮亮的衣服在戰場豈不是給敵人豎起了靶子，就是在大街上也容易被人盯住。三年的軍旅生涯使歐陽莫知道如何能夠更容易的隱蔽自己。他張口說道：“我這身衣服穿著挺舒服的，不用買了。另外我最近還有點事，也沒時間去大舅跟二舅家，算了吧。”他可不想再沒事找事。萬一有盯梢的看上了，以後他大舅二舅也會跟著遭殃。
“不行，你舅家的事情再說，但明天必須要跟我上街！”他母親拍了拍床生氣的說道，差點把藏在枕頭下麵的軍刀給震出來。
“好，好，我去，我去。”歐陽莫急忙一??坐在了枕頭上。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雖然歐陽莫十分不想跟他母親一起出門以免暴露目標，但他母親生拉硬拽的要讓他跟自己出去逛街。最後歐陽莫拗不過他媽，隻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出了門，把軍刀和手槍都藏在了身上。
濟南城市裏的大街跟三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改觀，走在曾經走過走過很多次的經二緯路的街道上，歐陽莫竟然好像沒來過一樣，周圍的許多建築物拔地而起，大興土木。除了他的家裏，周圍的一切都在迅的改變著。歐陽莫無奈的搖了搖頭，靠房地產和鋼筋水泥支撐起來的經濟其實就是泡沫，中國的這種地產泡沫早晚會崩盤，接著就是整個國民經濟的衰退，重蹈七十年代日本的覆轍。可惜歐陽莫隻是一個軍人，而不是經濟學家，隻能徒增感慨而已。
正好是周末，街上的人川流不息，好久沒有見這麽多的中國人的麵孔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在國外看見中國人就覺得親切，可是看著這滿街的中國人，這種親切感卻麻木了。相反
的，卻讓他想起來曾經殺死的那些士兵。特別有幾個身材強壯的男子朝著他正麵走來擦肩而過的時候，歐陽莫都在竭力克製自己從腰間拔出手槍的衝動。
“小莫，你在看什麽？”他母親看他老往一個被廢棄等待重建的破舊的建築物裏看，心裏好奇的問道。
“哦，沒什麽。我是看那裏……裝修設計的挺好的。”歐陽莫隨口編了個謊話。他母親也抬頭看了看，嘟囔了一句：“都快拆的樓了，哪有什麽裝修？”歐陽莫不由得心裏一聲苦笑。他總不能告訴他媽說那個破樓的位置很好，視野開闊隱蔽性強，適合埋伏狙擊手，自己有點擔心所以才多看上兩眼的吧。
唉，再次確認了一遍周圍沒有人跟蹤後，歐陽莫心裏又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真的是無法融入到正常而平靜的生活了。他每次看到經過身邊的男子時，看到別人那**在外麵的喉結和頸部的動脈，他就有一種抽出軍刀的意識和衝動。但隨後而來的思維告訴他，這裏是安全的，是可以解除警戒的。如此意識之間不停的衝撞不停的反複，還沒走多遠就弄的他手裏全是汗。
“小莫，你不舒服？”他媽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由問道。
“哦，我……沒事。好久沒回來了，激動而已。”話剛說完歐陽莫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嗬嗬，有啥好激動的，你都在這裏生活過二十多年了，又不是頭一次來。”他媽笑著一指緩緩開來的大公共說道：“來，上車了。”
好多人一下擠在了車門口等待上車，歐陽莫也被擠在了中間。在人群的簇擁下歐陽莫正要上車，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頂在了自己的後腰上，他的身體猛的一震，背部肌肉瞬間繃緊，“嗖”的一下回過了頭，鷹隼一樣的目光直直的向後方掃去，看到的卻是一個被他誇張的身體動作嚇得目瞪口呆的中年婦女。她不小心碰到歐陽莫腰上的右手還在那呆呆的放著。
歐陽莫趕緊回過了頭，裝著什麽事都沒有一樣上了車，心裏真是鬱悶極了。大公共汽車非常的寬敞，他媽早已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歐陽莫
一??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心裏沒來由的想起來了在日本劫持公交車橫衝直撞時候的情形。
“小莫啊，這次回來一定要多住幾天，別急著回去，有時間了去看看你大舅二舅和三姑父，他們都很惦記你呐……”他媽不停的給他說這說那，歐陽莫漫不經心的“嗯，嗯”的答應著，兩隻眼睛卻一直掃向車窗外，不停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司機忽然一踩腳閘，大公交車猛然一停。一個被差點撞到正在橫穿馬路的小女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去。所有乘客都猝不及防，身體被慣性的力量往前帶了帶。此刻所有緊繃在歐陽莫體內的感官係統瞬間爆了，他像一隻獵豹一樣借著慣性從座位上彈了出去，一下在車廂內竄了五六米，把身體縮成了一個最小的團狀滾落到了車廂內的火力死角處，一隻手緊緊的按著背後的手槍卻沒有拔出來，而另一隻手立刻從懷裏拿出了一麵小鏡子，借著反光觀察著車窗外麵的情況。
所有的乘客都愣了，他們不知道這個男人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度和動作是要幹什麽，都大張著嘴巴看著他，包括他媽。在
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歐陽莫慢慢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笑了兩聲，故作無事的表情伸了伸胳膊說道：“哎呦，活動活動筋骨真舒服。”接著走回座位又坐了下去，心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莫，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他媽愣愣的看了他足有半分鍾才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好久沒有鍛煉身體了，剛才忽然來了興致，在車裏活動活動。”歐陽莫故作若無其事的說著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話，也不管他媽相信不相信。暗自慶幸自己差點沒把槍拔出來，否則真是渾身是嘴也沒法解釋了。
他媽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問道：“讓你掏出一麵小鏡子做什麽，難道活動筋骨還要照樣子？”
“啊，我，我最近內分泌失調，臉上起了好多小痘痘，剛才又想起來這事了，就把鏡子拿出來照照。”歐陽莫這個謊話真是編的心虛氣短，但沒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這樣說了。
“哎呀，媽你看那裏，
那是什麽賓館來著，我都忘了……”歐陽莫看他媽滿臉的不相信又想問，他隻好趕緊打岔，不停的指著窗外問這問那，以轉移她母親的注意。
公交車慢慢的到站了，歐陽莫下了車，他母親領著他徑直的走進了一家大商場裏，歐陽莫抬頭一看上麵的四個大字：匯利商廈。
ps：真他娘的，看了我就痛心！這麽優秀的作品上不了鮮花榜？難道大家都把鮮花投給了那些毫無營養的幼稚穿越*一男一女在床上哼哼唧唧半天的小說？乾乾沒什麽好說的，隻能恨恨的說一句：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