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的手指看上去很柔軟, 但是骨架上其實都是軟軟的肉,尤其是指腹那一塊,比起其他的地方似乎多了一股熱熱的溫度, 尤其在季清河感覺到她躍躍欲試似乎有想要碰一下的時候。

他條件反射的緊緊抓緊膝蓋, 膝蓋那一處的褲子被皺巴的不成樣子。溫望舒還是沒有做的太過分,說是碰, 不如說是輕輕的撫了一下更合適一些。

他不自在的扭了一下,信息素也慢慢的釋放出來。季清河的信息素在其他人聞來隻是很常見的植物類的信息素,可是在溫望舒的感官中完全是另一個概念。

他的信息素就像被世上最出色的大廚仔細的加工了一般,還是專門按照她的癖好來的。最開始的時候她對於季清河的信息素還有強大的抵抗能力, 可是隨著兩人信息素一再的交匯,以及對他的渴望, 她對於季清河信息素的抵抗力已經脆弱的快像一張薄紙了。

兩人很守規矩,除了在他發熱的時候, 溫望舒幾乎不會隨意的觸碰他的腺體和撩撥他的信息素, 就算有,也隻是一點點的,甚至連他的信息素引誘出來都做不到, 大多數都是季清河看她可憐才會釋放一點出來。

她幾乎沒有看見過平時季清河釋放信息素和她玩鬧的模樣,也許今天的氣氛和地點太不一樣, 她很想試一試。

“清河哥哥, 我可以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嗎?”

季清河驚醒一般, 頭往後一仰, 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確定她沒有開玩笑。

季清河愣了一下, 有些慌張的站起來, 結結巴巴的說, “那,那我去開一下屏蔽器。”

屏蔽器可以防止AO的信息素從房間裏麵逃竄出去,安這個的目的不言而喻。

溫望舒撐在沙發上看著他生疏的打開屏蔽器,還有點緩不過來,就這麽簡單就可以了?

等季清河亦步亦趨的朝她走過來的時候,溫望舒有了一點真實感,竟然是真的,清河哥哥答應她了?!

她幾乎是直接從沙發上直接蹦起來,直接拉著季清河往他的臥室走去。

這裏真的很大,睡三四個成人不成問題。季清河睡覺有一點不老實,這是溫望舒發現的小秘密,看來這個習慣是從小就有的。

床單是很溫暖的顏色,和季清河的個性有點不一樣,但是摸上去很柔軟,聞起來還有一股好聞的洗衣液的香味。

沒有任何預兆的,溫望舒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從她的腺體裏湧出來,有目標有紀律的朝著季清河的腺體奔襲而去,幾乎不需要季清河的允許,他的信息素就歡喜的湧出來回應。

季清河無意識的屏住呼吸,喉間溢出一聲輕輕的呼聲,唇色有點發白,眼睛微微發潤,看上去有點可憐。

溫望舒的指尖落在他的眼尾,輕笑一聲,“你看,它們都在回應我。”

她說的十分坦然,帶著屬於少女的嬌軟和alpha的獨有的驕傲感,季清河感覺自己被她這四個字衝擊的支離破碎,睜眼直直的看向她的眼底。

溫望舒更開心了,十分愉悅,“這一次睜眼了。”

這是一句玩笑話,季清河有點自欺欺人。似乎不睜眼就看不見。

季清河慢慢搖頭,溫望舒因為他罕見的坦誠而欣喜,讚賞般的說,“你能感受到你信息素的喜悅嗎?”

“能。”季清河想起以前,心中升起幾絲懊惱,他為自己曾經過的望舒感到遺憾,他能夠感受到,他的信息素在歡快的流動。

溫望舒很溫柔,她的手指溫度有點高,季清河不適應的低下頭,一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焦灼包圍了他,這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

就像指揮家手中細細的指揮棒,輕輕的揮動,就能夠掌握樂團所有的起伏。

而季清河是最完美的鋼琴家,他總是回應的很好。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大雪,但是對於房間裏麵的兩人沒有一點影響,溫度在慢慢的上升,擦拭的幹幹淨淨的玻璃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氣,看的不太真切。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裏傳出來,溫望舒打開了窗,手指在白霧上滑動,幾筆勾勒出兩個不太像人的小人,然後又輕輕的擦掉,在一次哈氣重新畫。

季清河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幾乎快鋪滿半個窗戶的人,溫望舒站在窗戶前,入迷的畫著。他無聲無息的往她的走,快走近的時候溫望舒適時的轉頭,拉上他濕漉漉的手指,指著她剛剛畫完的最新的兩個小人,驕傲的挺起胸膛,“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溫望舒前段時間突然對畫畫有了興趣,季清河看的很仔細,點頭,“是比以前畫的好多了,這是我嗎?”

溫望舒泄氣的看著他,不甘心的說,“那是我!”

季清河尷尬的收回手指,麵不改色的繼續說,“怪不得畫的那麽像我。”

溫望舒總是可以在奇奇怪怪的地方get季清河的意思,她立馬就開心了,“對啊,這叫夫妻相。”

她接過季清河手裏幹淨的帕子,溫柔的給他擦頭。她的力氣很大,季清河親眼看見她把幾乎是兩個她那麽大的alpha擊倒在地。可是給他擦頭的時候,不會讓他有一點不舒服。

他的腦中莫名其妙的浮出“鐵漢柔情”四個大字,不不不,鐵漢可不適合望舒。

一切都弄好以後兩人才回到客廳,看見季清河換了一身衣服,季母的眼角不受控製的抽了一下。

就是一個瞎子也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她就知道,兩個人在上麵呆了那麽久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生。

她的視線落在溫望舒身上,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她都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柔軟的女孩,即使是alpha。

季清河看見父母和大哥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耳朵笑笑,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明顯都明白,隻有溫望舒和瑤瑤傻乎乎的什麽都不懂。

季父看了看時間,撈起袖子,“望舒餓了沒,現在叔叔就準備下午飯。”季父的廚藝不算差,偶爾興致來了就會親自下廚,可以看出來他對溫望舒是真的很滿意。

“謝謝叔叔。”

季母急忙跟在他身後,“我來幫你。”季父頓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可能是上次在溫家做飯的時候她找到一點樂趣了。

季父看的很清楚,他的妻子是一個很強大的人,幾乎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懦弱過,除了在清河麵前。她給了他一個不算健康的身體,這件事情一直藏在她的心裏,即使現在清河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她依舊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愧疚。

留她在這裏,估計也不知道怎麽麵對清河和望舒。

長輩離開以後,瑤瑤就跑到溫望舒的懷裏,在她耳邊小聲好奇的問,“你們在樓上補了什麽課啊?小叔叔是不是很凶啊?”

聽得一清二楚的三個人:“……”

季山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衝瑤瑤說,“這麽想知道就問你小叔叔吧。”

季清河看著小侄女幹淨的大眼睛,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瑤瑤,小孩子不要問太多。”

瑤瑤不甘心的應了一聲,繼續纏著溫望舒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季清河掩飾的拿起一本書看起來,幸好有瑤瑤的聲音和廚房傳來的時不時的驚呼聲,才算是緩解了季清河的尷尬。

兩人吃了飯以後季清河就送溫望舒出去,兩人走到門口季清河就遞了一顆爆漿水果糖給溫望舒。

“吃顆糖壓壓味道。”

溫望舒疑惑的看著他,季清河搓搓她柔順的毛啾啾,說,“剛剛你吃了那麽多我媽媽做的飯菜,現在嘴巴是不是都在泛苦?”

溫望舒撓撓他的手心,“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其實還挺好吃的。”雖然味道奇怪的那麽一點點,剛剛吃下去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過一段時間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就有了,舌頭的確在發苦。

季清河知道,隻要不是真的吃不下去,大多數的食物在溫望舒的眼中都是過得去的,她很少會對食物評價“難吃”,因為她覺得這樣會很對不起做這道菜的人。

所以季母做出的那盤菜,幾乎被季父和溫望舒給吃完了,兩人是情真意切的覺得味道是真的不錯,就是後遺症奇奇怪怪的。

桃子味在嘴巴裏蹦蹦躂躂,那股苦澀完全被壓下去了。季清河把溫望舒送到車庫,叮囑了一下交通安全。

溫望舒盯著鞋尖,問,“什麽時候我可以再來玩呢?”

“你不害怕我媽媽嗎?”他可是看得很明白,在媽媽麵前,望舒有點像小耗子。

溫望舒仔細的想了一下,回,“還是有點怕的,但是一想到可以和你見麵,那點怕就不算什麽了。”她笑了笑,“所以,什麽時候我可以再來玩呢?”

季清河怎麽說得出拒絕的話,他擦去她肩頭的白雪,一字一句的說,“隻要你想,隻要你來,我們都歡迎。”

溫望舒笑得更開心了,他說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