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舒的宿舍在六樓,沒有電梯,隻能提著行李箱上去。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溫望舒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的女A,對於別人為什麽會錯認她是一個O的事情有了一個確切的認知。

原來,她長得真的和大家不一樣。

來來往往的人中她就沒有見過比自己還矮的,大多數的女A 屬於美豔型,反正沒有一個和她長得想像的。

找到自己的宿舍後,溫望舒還沒有來得及開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一個高她半個頭的女生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妹妹找誰?”

溫望舒抬頭衝她友好一笑,“我是這間宿舍的。”

江南雖然還沒有弄清楚溫望舒的話,但是身體已經誠實的讓出了一條路。

這間宿舍的?妹妹是個A?!

四人一間,上床下桌,宿舍不算小,有獨立的洗手間和空調,溫望舒很滿意這樣的條件。

她放下行李箱轉身問:“請問是自己選床還是已經分配好了。”

江南看著和瓷娃娃一樣的溫望舒,恍惚地說:“上麵貼上了名字,那就是你的床。”

溫望舒看了一眼,在靠近陽台的那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學期沒人住了,桌子上有厚厚的一層灰,溫望舒拿了帕子去外麵洗手台。

江南猶豫了一下,扒在陽台門上看著認真打濕帕子的溫望舒,穿著白色的小裙子,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露在外麵的小腿又白又細又直,一截小細腰估計隨便一攏就合上了。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腳估計就和自己手差不多大。

別說A了,在O裏也沒有看到過這麽可愛的小女生啊。

一時間她有點害羞,壓低了聲音,努力溫和地說:“……你叫什麽名字吖?”

她聽說O喜歡說話帶上語氣詞,這樣會比較溫和。以前她對於這些追女孩的話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她為自己的幼稚道歉。

原來真的會有人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用自己不喜歡的語氣說話,哪怕她是一個A呢?

對啊!她是一個A啊!

AA戀是沒有結果的。

溫望舒扭幹帕子,“我叫溫望舒,你可以叫我望舒。”

江南默念了兩遍,說:“那我叫你舒舒吧。”

“好啊。”她對於名字沒什麽意見,隻要不叫她什麽稀奇古怪的外號就行。

江南的頭隨著溫望舒移動,她也不說話,就看著溫望舒一絲不苟地擦桌子,細白的手指放在抹布上,擦的仔細又認真。

幾縷散發晃悠悠的在側臉上,寧靜致美。

怪不得都說認真工作的A最帥了。

隻是看著看著,江南看出不對勁了。溫望舒似乎沒有做過家務,態度很認真,效率太低了。

她忍不住拿起自己的帕子,“我來幫你!”

溫望舒停下動作看她,江南興衝衝地動作頓了頓,“你是不是不喜歡別人動你的東西?”

她知道一些A的占有欲非常強,別人給碰他的東西像要他的命一樣。

溫望舒搖頭,“不是,我是第一次住宿舍,謝謝你。”

江南手上動作不停,開始琢磨她的話。第一次住宿舍,那可有點不好辦了。像她最開始住宿舍的時候,一宿舍的A,就差沒有把宿舍給掀翻了。舒舒看上去弱弱的,可別被人給掀翻了。

溫望舒的確不會打掃,但是她會學。看見江南的動作她很快就做的很好,兩個人沒多久就擦得幹幹淨淨。

“謝謝江南,你的弄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江南搖頭,“你顧好自己就行,我就差鋪床了。”

溫望舒也不著急做事情了,拿過江南手裏的帕子一臉期待地說:“那你去鋪床吧。”

江南照著她的話去做,溫望舒在一邊看得很認真,對鋪床有了一個大致的流程。

江南噗的一下笑出聲,“你是不是不會啊?”

她不好意思低下頭,“嗯,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溫父溫母以為溫望遠會把溫望舒送到宿舍,溫望遠是一個糙O,根本沒有想過自家妹妹不會鋪床的事情,所以她隻好現學現用。

江南關心的問,“學會了嗎?”

“學會了。”

溫望舒拿好鋪蓋,做的雖慢,但是很細致,鋪的和江南的也差不了多遠。

兩人做完自己的事情坐在椅子上聊天,溫望舒話不多,幸好江南是個話多的,也沒有冷下來。

江南搓搓手指,猶豫地說:“舒舒,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還是第一次有人用“請求”這個詞,學到了。

江南美豔的眼閃過一絲狡黠,“我可以戳戳你的臉嗎?”

溫望舒微微抬頭把臉遞過去,江南感覺喉嚨有點幹,她在衣服上搓搓食指,然後輕輕輕輕地往溫望舒的臉上戳了一下。

好軟好嫩好舒服!就像小嬰兒一樣!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還想再來一下,但是門外砰的一聲巨響讓兩人齊齊地看過去。

門口站著的腰細腿長的大美女驚恐地看著她們,轉頭就往外麵跑!

媽媽啊!沒有人和她說過城裏人會這麽玩啊!AA戀是在法律的邊緣大鵬展翅啊!

江南眼神一凝,起身就往外麵追,一邊追一邊喊:“望舒你放心!我不會讓她亂說的!前麵的你給我站住!啊啊!!”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溫望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大學可真好玩。

望舒把蘋果削好以後,就見江南勾著剛剛的大美女一臉假笑的走進去,腳尖一勾,寢室門關上了。

沈飄飄看見溫望舒死活不往前走,江南隻好鬆開她。

江南扭扭發酸的手腕,“看不出來力氣還挺大,不是你跑什麽啊?一邊跑還一邊嘰裏呱啦的亂叫。”

沈飄飄麵露不忿,但是一句話沒說。

望舒把蘋果切三瓣,先遞了一塊給江南,“我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江南:“……”

沈飄飄冷笑一聲,“就是!”

江南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一口咬碎蘋果,就像咬她似的。

沈飄飄也不怕,那眼神就一直瞟,就像在說有本事你來啊!

溫望舒遞了一塊給沈飄飄,“吃嗎?”

沈飄飄也累了,不吃白不吃,她接過兩口就解決了。

三人短暫的有了蘋果之誼,沈飄飄也沒有剛剛那麽警惕。

“我叫溫望舒,她是江南,我們都是你的舍友,你叫什麽名字吖?”

沈飄飄就是剛剛被嚇了一下,現在也反應過來自己激動過度了,不好意思一笑,“我叫沈飄飄,你們可以叫我飄飄。”

說完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溫望舒,又看看江南。

江南:“有事就說!”

沈飄飄深吸一口氣,“我們畢竟是室友,我和你們說了,雖然法律上沒有明說那啥犯法,但是那啥可會有太多的壓力啊,你們是今天才認識的吧?”

溫望舒點點頭,沈飄飄的一顆心落下去了。今天認識的好啊!感情還不深刻,說不定就是看中了對方的臉,她得讓她們看中自己的內心。

兩人一臉懵,江南不耐煩地喝口水,“你要說就說清楚,什麽這啥那啥的?一個字都聽不懂。”溫望舒也點點頭,要是有人說什麽隱晦的話,她還真的聽不懂,她現在還沒有琢磨透大家話裏麵隱藏的意思。

“我是說,AA是沒有結果的!你們不要被對方的臉蒙蔽啊!”她痛心疾首地看著江南,“她就是長的再像一個O那也是個A啊,你可不能把人家當O啊!”

江南:“……”她想反駁,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完江南,她看著溫望舒,溫和了一點,“望舒,雖然你這個樣子可能找不太討O的喜歡,但是我相信,一定會有人的。”

“我們沒有啊,她就是想摸摸我的臉,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溫望舒現在也琢磨出一點隱晦表達的意思了,心裏忍不住開始得意,怪不得大哥說在學校可以學到很多。

江南氣鼓鼓地嗯嗯兩聲,“就是!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望舒到底和我的不同。你真是想太多。”

沈飄飄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尷尬一笑,戰略性地撩頭發,“我床是哪個啊?”

溫望舒:“有你的名字的就是你的床。”

鬧了一個大誤會,把三人的陌生也鬧沒了。江南開了門,溫望舒和她一起幫著沈飄飄弄好了床鋪。

沈飄飄和江南攤在椅子上,見溫望舒坐的和小學生一樣,兩人對視一眼,江南開口了。

“望舒,你這麽坐著,不累啊?”

溫望舒做樹做慣了,喜歡挺著,她搖搖頭,“不累。”

兩人也不管她了,大喇喇的坐著。江南起身拿了一包冷吃兔撕開,“這可是我從家裏帶來的,趁著現在我們把它給吃了。”

沈飄飄咽咽口水,“還有一個人沒來。”

江南利落一撕,冷吃兔的香味飄出來,兩人同時一吸,香啊!

江南:“就我們三個,另外一張床沒人。”

兩人立馬站到江南麵前,“那就吃!”

這包冷吃兔對於三個A來說那就是塞牙縫,但是另外兩人看見溫望舒忍不住把小骨頭都嚼碎的時候還是不受控製的抽了嘴角。

她們倒是不擔心她的牙,也不擔心她的胃。

江南小聲說:“她家是不是不給她吃零食啊?”

沈飄飄認同地點頭,“我覺得像,望舒的臉戳起來咋樣?”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