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如好看成季鈞那樣的,哪怕是被發配到火星去,照樣有一堆漂亮又可愛的Omega和Beta哭著喊著要跟他一起被發配。

這現實太慘淡,一群Alpha簡直要抱頭痛哭。

課間操結束,吳鬆高眼巴巴地看著可愛的Omega們又離他遠去。

薑嶼拽住他的後衣領往回拖,“走了。”

吳鬆高戲精上身,抱住籃球架的主杆堅決不撒手,“我不!我要長在這裏,遠遠地看著我的Omega!”

嘖。

智障。

薑嶼瞬間鬆手,任他和籃球架纏纏綿綿。

他走了沒幾步,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麵不遠的季鈞——怎麽說呢,就,有的人吧,哪怕是一個背影都好看得與眾不同,讓人想忽視都難。

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加快腳步追上去,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叫了一聲,“季鈞。”

季鈞聞聲轉頭,接著眼前忽然有黑影一閃,一個頭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在他臉上。他眼前一黑,身體的反應卻比大腦快,右手飛快地一探,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下擺。

薑嶼一擊得手,正要抽身撤離,忽然感覺左側腹部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呲啦一聲,接著小腹微涼。

他下意識低頭一看,就見校服靠近下擺的部分被蠻力撕成了兩片,在空中飄飄蕩蕩。秋風灌進來,吹拂著少年若隱若現的腹肌。

旁邊聽到動靜的學生轉過頭來,目光紛紛被那兩片在風中飄揚的破布吸引住。

片刻後,一個女性Beta喃喃,“我靠,你們Alpha都這麽勁爆的嗎……”

“……”薑嶼動了動嘴唇,發覺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沉默片刻,隻能用一個字來表達:“……操。”

季鈞的鼻梁骨被撞了個正著,右臉顴骨也被那股衝勁撞得生疼,這時捂著鼻子直起身,冷淡的目光掃過薑嶼的臉,再往下移落在他校服下擺處,唇角忽然往上提了提。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說,目光重新回到薑嶼臉上,冷質的嗓音帶出來一點惡劣的奚落,“感覺如何?”

——幹!

薑嶼頓時就毛了,猛地抓住季鈞的衣領,眼看拳頭就要砸在那張精致的臉上,正好走過來目睹這一幕的吳鬆高一個激靈,飛撲過來抓住他的拳頭往回掰,“冷靜啊哥們!”

校內打架被抓住了是要被記過處分的,哪怕是真想揍人也得找個偏僻的角落套麻袋啊,這操場上老師都還沒走幹淨呢,在這裏打架是怕身上處分背得太少嗎?

旁邊的於小庭見勢不對,也一把衝上來抱住薑嶼的腰,奮力將他拖離修羅場,“薑妹妹你冷靜點,教導主任還在那邊呢!”她剛剛可看到教導主任往這邊看了。

薑嶼就冷靜了一下。

他喘了口氣,轉頭不再看季鈞那張臉,把手腕從吳鬆高手裏抽出來,又拍了拍腰間的手,“鬆開。”

於小庭從他肋下探出個腦袋,往上瞄了他一眼,訕訕地鬆開。

薑嶼轉過身,大步往回走。被撕裂的校服下擺被風吹卷起來,在空中飄飄擺擺,很有一股子落拓不羈的味道,惹得周圍不時有目光向他投來。

他被看得有點煩,索性把校服脫下來,繞著手掌卷成一個團拿在手裏。少年光裸的上半身線條流暢,肌理分明,和小麥色的肌膚相得益彰,極是賞心悅目。

“哎,等等我啊!”吳鬆高叫著追上去。

季鈞看著他漸漸走遠,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來什麽情緒。

第4章 羨慕?

校服的口子從下擺一直撕裂到肋骨下方,穿是不能再穿了。但不穿校服被抓住要被扣操行分。

好在吳鬆高是寄宿生,冒著遲到的危險回寢室給他拿了一件備用的。

薑嶼套上,發覺不太對,扯著下擺看了一眼,“靠,你這衣服是用腳搓的吧?”這衣服上麵還有一塊西瓜汁水留下的印子,鮮明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我看看。”吳鬆高伸脖子一看,“噫?居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他伸爪子過來撚了撚,順手摸了把腹肌,“沒事,不影響你的美貌。”

薑嶼嘖了一聲,拍開他的手。

處在成長期的Alpha食量都比較大,於小庭給的兩包餅幹連一節課都沒頂過去。

上到上午最後一節課,薑嶼已經餓得有氣無力,距離當場升仙就差一口氣的功夫。

一下課,薑嶼就一馬當先衝出教室,吳鬆高緊隨其後,遠遠地把去食堂的大部隊甩在身後。兩人分工默契,一個去買紅燒排骨,一個去排板栗燒雞,等到大部隊衝進食堂時,素菜窗口的隊也剛好輪到他們。

餓了一上午,看到香噴噴的飯菜,薑嶼簡直眼睛都在冒綠光,一頓狼吞虎咽過後,他摸了摸肚子,滿足地歎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把餐盤放回餐具回收點,吳鬆高要回寢室睡午覺,薑嶼不回家,一個人去了教室。

這會兒大家都去吃午飯了,教室裏沒有人。

他盯著桌上的書堆發了一會呆,抽出一套物理試卷,打算做一下題。

雖然才是開學,高三生的學習已經緊張起來了。像A班的前兩個班級,已經自發加了晚自修時間,大中午的也很多人不休息,沉浸在緊張而忙碌地看書刷題中。

薑嶼所在的3班,學習氛圍相比1班、2班就差了許多。

據說1、2班班主任已經聯名向學校申請不去做課間操,這樣學生就可以多節約一點時間來做試卷。但他們3班的班主任——也就是鄭大頭,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明言要求3班課間操必須到場。

“你們要打一年的仗,這才隻是個開始。”他說,“有張有弛才能長久,現在就把身體搞垮了,下半場壓力更大,到時候誰來替你跑?”

薑嶼不知道鄭大頭說得對不對,但作為一個成績一直在中遊晃蕩的學生,他挺多時候都很有緊迫感。就是總也感覺有力沒處使,成績也上不去,隻能幹著急。

正刷著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薑嶼沒抬頭。他感覺那人似乎在教室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走進來,在他左前方不遠的座位坐下。